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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嫁得最远的女人 和亲路上走了二年多(示意图片:[明] 仇英《明妃出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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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嫁的最远的公主 走了两年成亲时却不是自己的丈夫

史上嫁的最远的公主 走了两年成亲时却不是自己的丈夫

【希望之声2022年7月4日】(作者:慧明) 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进程中,并不是一直都是统一和平的状态,期间经历过许多朝代的兴起没落,战争、分裂也是贯穿其中的重要内容;但是几乎每个朝代在处理与邻国的关系时都用到了一种相同的手段,那就是“和亲”。和亲可以暂时缓解内外矛盾,同时也促进了文化交流,对历史进程有着或隐或显的影响。和亲政策可以说是从西汉开始的,一直到清代,几乎所有的朝代都有次数不等、缘由各异的和亲

元朝历史上的一次和亲却和一个世界闻名的意大利威尼斯商人,也是旅行家和冒险家的马可·波罗紧密相关。没有他这次和父亲叔叔一起护送美丽的“阔阔真公主,去地处遥远西亚的伊儿汗国和亲,他们就可能得不到大元蒙古大汗忽必烈的首肯,有机会返回家乡;那么后来世界闻名的《马可·波罗游记》,就可能因为他们人生轨迹的改变,错过各种机缘,不知是否能出世,得以在历史上留下多彩的一笔;那么这个公主的传奇故事也可能湮没在历史的厚厚尘埃中,不能让今人得以窥其一斑。

意大利热那亚市政宫的马可·波罗像(图片:1867年马赛克像)
意大利热那亚市政宫的马可·波罗像(图片:1867年马赛克像)

下面我们就从这个故事的缘起之地,从大家不太熟悉的伊儿汗国讲起,看看是谁,为什么想要娶元朝公主,从而促成了这段短暂、却令人为其中的主人公阔阔真公主唏嘘的历史。

伊尔汗国

先讲讲伊儿汗国是怎么来的。1260年忽必烈即大汗位时与幼弟阿里不哥发生了汗位之争,他们的兄弟旭烈兀向争位双方派出使者,表示拥护哥哥忽必烈为大汗,指责弟弟阿里不哥。而后忽必烈遣使传旨,将原来由大汗政府直接管辖的波斯地区划归旭烈兀统治。于是,这片东起阿姆河和印度河、西边包含小亚细亚大部分地区、南抵波斯湾、北至高加索山的地方实际上成为了旭烈兀的领地,从而建立了一个以蔑剌哈(今伊朗东阿塞拜疆省马腊格)为首都(以后其他君主的首都有改变)的王朝。

旭烈兀死后,其长子阿八哈成为第二任君主。阿八哈死后其弟贴古迭儿继位,但二年后,阿八哈的儿子阿鲁浑(忽必烈的侄孙)声称其父是受到大汗忽必烈册命的,汗位应当属己,推翻其叔并处死了他,夺回汗位,成为第四任君主(1284年至1291年在位)。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阿八哈骑在马上,身边是他的儿子阿鲁浑,阿鲁浑手中抱着自己的儿子合赞(图片:绘制于14世纪早期)
阿八哈骑在马上,身边是他的儿子阿鲁浑,阿鲁浑手中抱着自己的儿子合赞(图片:绘制于14世纪早期)

美丽公主和亲历程

不过先要说一下,其实蒙古人也是由诸多部族共同组成的,各个部族之间为了保持友好的关系,或者表示服从,也通过不同部族之间的联姻来实现。阿鲁浑最喜欢的妻子忽勒塔黑哈敦(卜鲁罕氏)在1286年去世了,之前留下遗言:非本族之女不得继承其后位。痛心哀悼的阿鲁浑决定实现她的遗言,派出三个特使到了大都,请元世祖忽必烈选赐前妃同族之女为妃。于是当时17岁的美丽公主阔阔真就被元世祖指婚给了阿鲁浑。随后,阔阔真就踏上了远赴西亚的路途。

元朝大都(今北京)到当时的伊儿汗国首都大不里士(今伊朗西北部城市),如果走陆路的话,不仅路程遥远,花费巨大,而且面临著战争的危胁;因此使节们希望走海路乘船返回。蒙古人通常对航海很陌生,对航行没有经验,特使们很喜欢威尼斯人马可·波罗和他的父亲及叔叔(以下简称波罗们),渴望从他们的经验中得到帮助,尤其是马可·波罗刚从印度出使回来,因此他们恳求大可汗派遣马可·波罗三人陪伴他们一起回去。忽必烈勉强同意了,还把和亲团队装备成很高的规格,并且让波罗们传达对欧洲君主们,包括对英格兰国王的友好信息。

浩浩荡荡的蒙古大汗和亲团船队于1290年(也有1291、1292的说法)从福建泉州出发,首先到达新加坡港口,沿途还需要停靠许多地方,包括苏门答腊岛、贾夫纳王国(斯里兰卡北部)和印度南部的潘迪王国(今泰米尔纳德邦),最终穿越阿拉伯海到达伊儿汗国。经过大海上漫长而不时惊涛骇浪突然袭来的艰苦旅程,14艘船的600名乘客,活下来的只有18人——三个特使只幸存下来一个,三个波罗们和公主倒是幸存下来了。

马可·波罗等人护送阔阔真公主去伊儿汗国及回家的路线图(虚线)(图片:SY/维基,CC BY-SA 4.0)
马可·波罗等人护送阔阔真公主去伊儿汗国及回家的路线图(虚线)(图片:SY/维基,CC BY-SA 4.0)

未曾料到的结局

和亲使团在1293年三四月份抵达伊儿汗国首都时,已经在路上足足花了两年多时间,而公主阔阔真却发现新郎阿鲁浑已经于1291年去世,当时在位的君主是他的弟弟海合都。按照蒙古人继承的律法,儿子可以在父亲死后娶父亲的妃子,于是公主阔阔真就被送与阿鲁浑的长子合赞成婚。

一个对阿鲁浑父子非常了解的人告诉波罗们:阿鲁浑是那个时代最英俊的人之一;而合赞在此人所有的主人中是外表最不出众的人之一;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公主改嫁给合赞更好,合赞精通多国语言,具有某些战士、立法者和国王才具有的最高品质。

虽然阔阔真在前往和亲的路上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经历了千辛万苦,但是最终还是换来了一个圆满的结局,成为历史上众多和亲中的一段佳话。不幸的是阔阔真婚后一年即去世,享年20岁。

1295年权臣谋杀海合都,奉其堂弟为汗,合赞(1295年 - 1304年在位)起兵讨灭了叛乱者,夺取了伊儿汗国汗位,得到元朝第二位皇帝元成宗的承认,并取得了许多成就,这里不表。

后记

最后再简单说说护花使者波罗们。忽必烈答应马可·波罗和他的父亲、叔叔,在他们完成护花使命后,可以转路回国。

1295年波罗们回到欧洲,定居在威尼斯。当地人很喜欢听他们讲的在东方的经历,但是大多并不相信他们说的奇人怪事。

1298年(也有说1296年)马可·波罗参加威尼斯与热那亚之间的海战,战败被俘,在监狱里遇到也是因为战争被俘的意大利作家,比萨的鲁斯蒂谦(Rustichello),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给他讲了自己的经历。鲁斯蒂谦写出的书就是后来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在中国、日本等地也被称为《马可·波罗行记》《东方见闻录》等。

附:杨志玖教授在永乐大典残片《站赤》中找到一条记载着“兀鲁得、阿必失和火者,取道马八儿,往阿鲁浑大王位下”,伊儿汗国的拉施特在《史集》中记载合赞迎娶阔阔真时,也提到火者等使者,与《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载护送阔阔真的使者名字一致。

参考资料

[1]《马可·波罗游记》(“The Travels of Marco Polo”,Gutenberg )

[2]《丝绸之路百科全书》[韩国著名丝绸之路专家郑秀日(Jeong Su-il)编写]

责任编辑:文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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