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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贤的妻 最才的女 杨绛与钱锺书全家照 (网络图片)
最贤的妻 最才的女 杨绛与钱锺书全家照 (网络图片)

最贤的妻 最才的女

最贤的妻 最才的女

【希望之声2024年3月21日】(本台记者穆珊综合报导) “最贤的妻,最才的女”是学贯中西,被誉为“博学鸿儒”的钱锺书先生送给自己的妻子杨绛先生的最高的评价。

也有人评价杨绛先生,说她是最从容优雅的精神贵族,生于乱世,心中却有一份与世无争的宁静。当那些浮于人世的尘埃落定,她与生俱来的才华与魅力却依旧闪光,在岁月的历练下熠熠生辉。

今天读到杨绛先生的文章,觉得文字平淡、从容,在这个喧嚣躁动的时代里,像是一个温暖的慰藉,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1. 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我们仨》

2.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我们仨》

3. 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100岁感言》

4.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站在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婚姻也罢、事业也罢,人生的欲望大都如此。

5. 我曾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慢慢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我们仨》

6. 如要锻炼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必定要叫他吃苦受累,百不称心,才能养成坚忍的性格。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

7. 世态人情,比明月清风更饶有滋味;可作书读,可当戏看。书上的描摹,戏里的扮演,即使栩栩如生,究竟只是文艺作品;人情世态,都是天真自然的流露,往往超出情理之外,新奇得令人震惊,令人骇怪,给人以更深刻的效益,更奇妙的娱乐。惟有身处卑微的人,最有机缘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而不是面对观众的艺术表演。--《将饮茶》

8. 父亲说,没什么该不该,最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我却不放心。只问自己的喜爱,对吗?我喜欢文学,就学文学?爱读小说,就学小说?父亲说,喜欢的就是性之所近,就是自己最相宜的。-- 《将饮茶》

9.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了爱情未必拥有金钱;拥有金钱未必得到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会如愿以偿。知足常乐的心态才是淬炼心智、净化心灵的最佳途径。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这种快乐把忍受变为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胜利。这便是人生哲学。

10.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于是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我们仨》

11. 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将饮茶》

12. 在大的时代里,个人正如一叶扁舟,唯有随波逐流,偶尔的讽刺、同情,但人也只能平静地一步步走向坟墓而已。命运于此,并不是一个悲剧,不过是巨大的讽刺。-- 《干校六记》

13. 常言“彩云易散”,乌云也何尝能永远占领天空。乌云蔽天的岁月是不堪回首的,可是停留在我记忆里不易磨灭的,倒是那一道含蕴着光和热的金边。-- 《将饮茶》

14. 人虽然渺小,人生虽然短促,但是人能学,人能修身,人能自我完善,人的可贵在人自身。-- 《杂忆与杂写》

15. 成天坐着学习,连“再教育”我们的“工人师父”们也腻味了。有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小“师父”嘀咕说:“我天天在炉前炼钢,并不觉得劳累,现在成天坐着,屁股 也痛,脑袋也痛,浑身不得劲儿。”显然炼人比炼钢费事;“坐冷板凳”也是一项苦功夫。-- 《干校六记》

16. 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损害你。你要不与人争,就得与世无求,同时还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你要和别人和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时吃亏。

17. 你骂我,我一笑置之。你打我,我决不还手。含忍是保自己的盔甲,抵御侵犯的盾牌。我甘心当个“零”,人家不把我当个东西,我正好可以把看不起我的人看个透。

18. 我已经走到了人生边缘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

最贤的妻 最才的女  “我们仨”节选

在我住院期间,钟书只一个人过日子,每天到产院探望,常哭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

“墨水呀!” 他说。

“墨水也能洗。” 我说。他就放心回去。

然后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下一次他又满面愁虑,说是把门轴弄坏了,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门不能关了。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我说“不要紧”,他真的就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我说的“不要紧”

我住产院时他做的种种“坏事”,我回寓后,真的全修好了。

“我们仨”天上团圆

1994年,钱锺书先生病重住院,已经八十多岁的她,独自一人悉心照料丈夫。不久,女儿钱瑗也病重住院,与钱锺书相隔大半个北京城区,她就这样来回奔波,不辞辛劳。

她曾说,“钟书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顾人,男不如女。我尽力保养自己,争求‘夫在先,妻在后’,错了次序就糟糕了。”

钟书走时,一只眼未合好,我附到他耳边说:“你放心,有我呐!”。媒体说我内心沉稳和强大。其实,钟书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压根儿不能逃,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

1997年,被杨绛称为“我平生唯一杰作”的爱女钱瑗英年早逝。一年后,钱锺书先生临终。

在丈夫与女儿相继离世后,她在92岁高龄下,提笔著书《我们仨》,回忆一家三口那些快乐而艰难、爱与痛的日子,并着手整理丈夫几麻袋天书般的手稿与中外文笔记,多达7万余页。

隐于世事喧哗之外,陶陶然专心治学。杨绛曾借用英国诗人兰德的诗这样形容自己:“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责任编辑:穆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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