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做過左都御史的清代官員姚元之講:「空青恆產於關外戈壁中,其地無水盡沙,所謂旱海也,惟粗石有之。」下面就是姚元之講的關外戈壁中發現的空青石的神奇故事。
沈仁樹縣令最初在甘肅徽縣或兩當縣(姚元之忘了具體是哪個縣)做個普通官吏,是個雜職。這個地方是蒙古年班的入京通道。年班是說,清代蒙古王公及喇嘛等每年十二月十五日至二十五日期間要分班到京師參加元旦朝賀。他們所帶的東西都是塞在大皮囊里成為大包,稱為蒙古包。官差凡是用了鄉里人家的馬匹運送蒙古包,出馬的那戶人家一定會派個人跟着。
有一年,蒙古包經過這裡的戈壁灘,蒙古押包者騎馬在前面走,鄉里出馬人家的兒子(後稱馬家兒)在後面跟着自家的馬。路過一處,馬家兒遠遠看見押包人下了馬,好像是蹲在地上,看他手的動作像僧人念訣時的手勢,然後又見他拾起地上的東西塗抹自己的眼睛。馬家兒從後面看到了一切,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馬家兒追到押包人下馬的地方,押包人已經騎馬離去。馬家兒看看地上,並沒有其它物品。他再仔細尋找,發現沙中有一塊小石被一剖為二。他蹲下去湊近看,發現剖開之處都有小窩,而且窩中還有水滴,就想,押包人一定是用這水來塗眼睛,於是他也醮窩中水來塗抹自己的眼睛,直到把水都用完。
等到晚間休息時,馬家兒就去問押包人他蹲在地上幹什麼,押包人不肯告訴他,馬家兒就說自己也用石窩中的水塗了眼睛。押包人大驚說:「你是哪裡得到這造化的啊?」第二天,押包人走了。馬家兒也完成任務帶着自家的馬回家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很久以後,鄉裡面有押寶者聚賭,馬家兒到後就能看見扣在盒中的賭物,或青龍,或白虎,就像放在眼前一樣沒有遮擋,他還因此大笑眾人都是睜眼瞎。眾人只要是跟着他押寶的,總是押中,寶主非常擔憂。另外一天,又有人出寶來押賭,等到馬家兒來了,沒有不中的。寶主們因此相約賄賂馬家兒,祈求他不要來,來了也不要講話。從此,馬家兒不用勞作就能豐衣足食了。
一天,眾人請馬家兒飲酒,向他求教其術,馬家兒秘而不言。眾人就極力勸他飲酒,等到他喝得酩酊大醉,眾人又苦苦相問,馬家兒最終說出了原由。於是眾人共謀說:「此子不死,此目不得除也。」結果合夥把馬家兒給殺了,釀成了一樁命案。沈仁樹對此案了解得非常詳細。姚元之也忘了馬家兒的名字。姚元之說,由此可知空青不只是能治療眼疾。
姚元之又講,徐星伯也曾說過烏魯木齊開鉛廠時,工人也曾掘地得一石,打碎之後有水流出。廠官聽說後,急令人前往取水,可惜的是水已經散在地上一點也沒剩。姚元之感嘆,天生異寶,每當誤棄於無知人之手,使人遺憾。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