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小說

大梁英雄傳之王者歸來(1)

作者:李神洲
武林奇才、修煉高手不斷提升自身修為境界,下山歷練除三害,一系列情節曲折、扣人心弦的傳奇故事。清 袁瑛《溪山放棹圖》軸。(台北故宮博物院提供)
武林奇才、修煉高手不斷提升自身修為境界,下山歷練除三害,一系列情節曲折、扣人心弦的傳奇故事。清 袁瑛《溪山放棹圖》軸。(台北故宮博物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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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圍獵

話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地球的古文明時期,當時人類社會處於帝王朝統治時代,人們敬天拜地,認為神明是天上人間、大地萬物的主宰,通過神明的啟示,可獲得戰爭勝利,勝者為王即主宰天下。

皇帝則被稱為「天選之人」,是上天的選擇,貴為「天子」。但人類的貪婪、慾望往往會導致對皇位的嚮往、攀爭,兵強馬壯者常常會不擇手段、伺機謀取天下。所以帝位的傳承,則歷來是兵家之爭。

故事說的是人類的歷史中,步入華夏文明的大祁朝末年,由於當時朝廷連年征戰,國力日弱,諸侯割據,朝中大權逐漸掌握在握有重兵的大將手裡。當時的朝中大將朱龍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抓住奪取天下的機會,廢舊立新,然後取而代之,在京城洛陽擁兵自立為帝,建立了自己的新政權,國號大梁。

至此,大祁朝滅亡,天下四分五裂。放眼華夏,神州大地中原及南北地區皆有藩王統治,大將朱龍統領中原地區,鯉魚躍龍門,搖身一變,變成了大梁朝皇帝。

按道理,天下初立,百廢待新。文官武將,輔佐新主。作為一國之君,本應論功行賞,安撫人心。但梁文帝為人自私專橫,囂張跋扈。那些開國元老和他同吃苦共患難打天下可以,共享天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正所謂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梁文帝登基後不久,為穩定軍權、鏟除異己。對前朝官員和昔日部下,利用「慶功酒」「開國宴」的名義,栽贓陷害、痛下殺手。御史張忠、太尉王孝、大將劉仁、大將李義,先後被御林軍和錦衣衛抓捕下獄,獨裁的大梁皇帝朱龍不聽老臣進諫及群臣附議,一意孤行,未經三司會審,便將上述四人滿門抄斬,禍及無辜。

一時間,高壓暴政,滿朝悲憤。朝廷政見,群臣自是不敢妄議,噤若寒蟬。坊間傳聞都說山中老虎厲害,但大梁朝的苛政猛於虎也。

大梁朝的政權還沒有維持多久,忽一日,梁帝朱龍身染重疾,臥床不起。太子朱洪啟年庚二十有餘,自幼聰明伶俐、飽讀詩書,又有太子太師傳授天文地理史書子集;還有太子太傅傳授文韜武略和內功拳腳。他頭腦敏銳,異於常人,是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

但一是建朝以來,太子寸功未立;二是太子臨政年輕,沒有經驗。梁文帝經慎重考慮再三,決定當時的朝中大小事務,還是先交由丞相蕭居正輔佐劉皇后代閱審批,而沒有任用太子臨朝。

彼時的宗親王朱彪早就野心勃勃,見此機會,君臣不和,梁文帝又病危,於是與宗親王府和禁衛軍統領及屬下管家兼軍師侯吉、侍衛長曾青合謀密議,決定伺機施壓,或君臨天下繼承大寶,或以皇族身分獨攬朝中大權代政成為攝政王。

在大梁朝,天壇祭祖、春圍打獵、科舉考試都是當朝大事。圍獵,四面合圍而獵,也叫田獵或稱狩獵。圍獵按季節可分為春、夏、秋、冬四類,是歷朝皇帝展現威嚴、國力、武力、指揮能力的大型活動。如果把野獸比作敵人的話,那圍獵就是利用戰術指揮包圍敵人,相當於軍事演習了。

又一年的春圍到了,可大梁朝的天下初定,根基未穩,時局動盪。各諸侯國虎狼環伺,粱帝和劉皇后商議決定,本著為江山社稷考慮,待春圍大事禮成,則昭告天下,傳位太子洪啟。

京城洛陽宮殿氣勢恢弘、金碧輝煌、朱門碧瓦、高牆聳立。城門處京城衛戍軍,盔甲鮮明、手握櫻槍,雄姿英發、威風凜凜。

陽春三月的京城郊外,松柏挺立、薄雪覆蓋。參加春圍的王公貴族、伯爵將帥,全身披掛、持刀佩箭站列一旁。出發前,劉皇后代聖上宣讀聖旨,此次春圍由太子洪啟籌備,正值朝中急需用人之際,意在擢拔青年才俊,春圍勝出者,凡德才兼備之輩,可賞平西大元帥一職。眾人一聽,群情激奮。凡尋求仕途者皆摩拳擦掌,意在奪魁。

隨著哨箭的發出,各路人馬是縱馬馳騁、爭先恐後,躍入春圍狩獵的獵場。伴隨著弓箭聲此起彼伏和駿馬的嘶鳴聲,林中的一場王者爭霸開始了。太子和侍衛自是毫不示弱,眼明手快,拈弓搭箭,第一個命中目標。

身邊侍衛快馬上前,拾起獵物看竟是一頭野豬。太子洪啟大喜:「這是個好兆頭啊,天佑大梁啊!」隨從小聲附和:「是啊,諸事順利,天佑大梁。」

那邊,大將軍李威寶刀不老,當仁不讓,幾乎箭無虛發,但都是小獵物,野兔、獐子、野雞等,堆得和小山一樣。

路過的鎮遠侯道諸葛真:「李將軍,收穫可不小啊,照這樣射法,林中的野獸,怕不都被李將軍納入囊中了。咱們外圍還可以,最後還得合圍啊。」說完,哈哈大笑。

李威將軍回頭看到鎮遠侯諸葛真道:「侯爺說笑了,今年的春圍是由太子籌辦的,侯爺,你可是他的摯友,你的獵物可得拿得出手,莫讓大夥兒見笑啊,哈哈。鎮遠侯諸葛真道:「那是自然。」說完,和部下揮鞭策馬,朝密林深處奔馳而去。

林深葉茂,幾棵百年老樹、盤根錯節,擋住了狩獵者頭頂的大部分陽光。天色顯得黑暗起來。鎮遠侯看到這種情形,剛要掉轉馬頭,忽然,聽到草叢裡有野獸走動發出的響聲,定睛仔細觀瞧,竟然是隻剛結束冬眠不久的黑熊,正在飢餓地四處尋覓食物。

鎮遠侯正待彎弓放箭,突然林中鈴聲響起,一簇簇密集的箭雨,從天而降,鎮遠侯急忙揮劍抵擋,身邊幾名部下頓時紛紛落馬,黑熊也被射成馬蜂窩。正揮舞間,鎮遠侯左肩頭中箭,隨即翻身下馬隱藏起來。

這時樹林中衝出一夥蒙面的黑衣人,腰跨箭囊和佩劍,背跨彎弓,手中還拿著鏢囊,漫天散花,又是一陣陣飛鏢,落向鎮遠侯和他的寶馬。奈何一代忠良、追隨他立下赫赫戰功的幾名部下及其坐騎,頃刻間就被黑衣人伏擊射殺。

而另一旁,太子洪啟和管家及部下侍衛在驅趕兩隻獐子時落入黑衣人的圈套。第一輪的箭雨過後,太子身邊的隨從多數中箭;第二輪的飛鏢接踵而至,太子的管家以身護太子被飛鏢射中而亡,其他隨從也相繼倒地,太子因躲閃不及肩部中鏢,負傷騎馬而逃。

這夥黑衣人從樹林中蒙面現身,看到太子負傷而逃,領頭的首領卻並不追趕。只是對旁邊疑惑的頭目低聲說道:「不用擔心,飛鏢塗有巨毒,即使有解藥,除非馬上服用,否則過了一刻鐘後,必毒發身亡。」說完哈哈大笑。

領頭的首領指揮這夥黑衣人將鎮遠侯及部下的屍首,抬到太子部下屍首對面樹林的不遠處,製造兩夥人火拚的假象,然後悄然離去,現場只留下大片靜默的老樹,以及被狂風吹得嗚嗚作響的枝條……

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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