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是习上台至今的人事总操盘手 无人可替代
69岁的陈希在中共二十届一中全会已卸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书记处书记,但至今他还身兼中组部部长、中央党校校长、国家行政学院院长。中共二十大后,几轮地方人事大变动,包括几大直辖市书记换人,都是陈希出马宣布任命。
陈希还在奔走人事,明显异常。对比2012年11月15日中共十八大,19日官方就宣布赵乐际接替李源潮任中组部部长;2017年10月24日中共十九大开完,28日广东书记由李希替下胡春华,29日上海书记由李强替下韩正,都是悄悄走马上任的中组部长陈希宣布。
2022年12月26日至27日,中共政治局召开“民主生活会”,在习近平面前搞人人过关表态。党媒视频显示,除政治局委员之外,陈希也在会场。
这种政治局的民主生活会,其实就是习近平敲打高层成员的场合,尽管政治局内尽管基本上都是习的亲信。而陈希在场观察,明显还是属于监军角色。
独裁者往往都有疑心大的特点。习近平的用人特点是只相信“熟人”,所谓“熟人”即是那种习早年交往过,一拍即合或是几经“考验”的铁杆人马。这也是外界观察家的共识。而陈希对习的重要性,首先也要看这一点。
与习近平同年且还年轻三个月的陈希(1953年9月生),福建莆田人,习曾在福建任职长达17年,现在习家军中相当部分来自福建。这是陈希与习的第一层渊源。
陈希1975年以“工农兵学员”身份进入清华大学化学系,和习近平成了同窗,两人还是睡上下铺的室友。习陈的第二层渊源自然形成了铁杆关系。
习和陈的第三种关系是基于互相利用形成。陈希是习近平当年的入党介绍人。陈希掌管清华大学期间,又曾帮习近平取得了博士学位。而习近平在2007年晋升政治局常委后,则帮助陈希从清华大学党委书记升任教育部副部长,之后陈希到辽宁任省委副书记积累地方经验。2011年,陈希调任中共科协党组书记、主持常务工作的副主席。
陈希并非在中共十九大后才真正成为习的人事大总管。其实习近平上台后的整个人事,都可以说是由陈希操盘。
第一步,由于中共十八大人事是包括江派、团派和中共元老在内的妥协结果,当时的中组部长赵乐际就是这样安排的,赵虽是陕西人,但有些江派和团派色彩。习近平在中共十八大掌权后,马上安排陈希担任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实际上架空赵乐际。
第二步,中共十九大上,陈希进入政治局,正式接管中组部,又兼任按旧例应由常委王沪宁兼任的中央党校校长。
2018年初,习近平通过中央机构改革,将李克强手上的国家行政学院并进中央党校,将党政官员的培训权都交给陈希。这样等于所有官员都是陈希的学生。
中共二十大前,陈希负责修订的《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规定》,称“重点是解决能下问题”,为习近平二十大人事操刀。谁上谁下,很大程度上陈希说了算,可见习对他的信任。
第三步,中共二十大后,已非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的陈希,仍然以中组部长身份掌握中央和各地方高层人事任命。甚至可以列席“民主生活会”,形同蹲点政治局,监控政治局委员。
那么下一步,陈希至少会继续任职到3月的中共两会,等习的政府、人大和政协班子完全定局,才会卸任。
但是还可能有变数。因为传出接替陈希的新任政治局委员、本身是核安全专家的李干杰,虽是陈希的清华帮人马,过去并无与习有直接交集。也就是说,习和李干杰“不熟”,这很成问题。
陈希会不会只交出名义上的中组部长,而留任中央党校校长、国家行政学院院长,再反过来幕后“指点”李干杰呢?有待观察。
丁薛祥是中共党内最懂习者 未必完全脱手中办
中办主任被称为“中南海大管家”“大内总管”,接触高度核心机密,更负责中共领导人的医疗、安保,历来是权力斗争的关键角色。文革时的中办主任兼中央警卫局局长汪东兴,是抓捕“四人帮”的关键人物之一。胡锦涛的“大内总管”令计划2014年12月倒台,被习近平当局定性为野心家,罪名包括非法获取国家秘密。
文革后汪东兴一度是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任兼中办主任,之后的中办主任均只是政治局委员。栗战书升任政治局常委的当月,就交班给丁薛祥。丁薛祥当了常委继续兼中办主任,等于使中办主任的地位恢复到汪东兴时代。
最近外界媒体热议中办主任的接任人选。包括:现任中办常务副主任孟祥锋,政治局常委兼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蔡奇,政治局委员兼书记处书记李干杰,中央书记处书记、公安部长王小洪。
在笔者看来,王小洪虽是习的亲信,但是公安部相当重要,目前看不出有谁能取代王小洪掌管公安。除非罕见地由王小洪以公安部长身份兼中办主任,毕竟他本身还是公安特勤局长,兼管中办,等于将中央警卫局这支监控高层官员的武装力量统一控制。
李干杰并非习的“熟人”,也没有办公室主任这类“管家”经验,不太可能放在中办这个位置上。蔡奇是习的心腹,他若兼中办主任,也是使之恢复到汪东兴时代的地位。
不过笔者认为,丁薛祥到3月的两会将任常务副总理,也可能继续挂着中办主任的职务。当年乔石担任中央政法委书记,也兼国务院副总理,算是有类似先例。至于孟祥锋,他本身只是中央委员,如无法升主任,就会续任常务副主任,负责中办日常运作。
为什么说丁薛祥有可能继续控制中办呢?这也是因为他和习的关系铁的程度。
2007年3月,习近平短暂任上海市委书记,丁薛祥其时是市委副秘书长兼市委办公厅主任,习到任两个月后,就将丁升任中共上海市委常委、秘书长,成为副部级官员。习10月进京主政,马上召丁进京当上“中南海大管家”。
习丁二人在上海交往半年内一拍即合,绝非偶然。如今看来,丁薛祥应该是最摸透习心思的人。
2019年11月,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结束后,当局大肆宣传四中全会决定。丁薛祥当时特意解读维护习近平权威的所谓“两个维护”,直白露骨得让人吃惊。
丁薛祥说:“两个维护”既不能层层套用,也不能随意延伸,是专指习核心;“维护习近平总书记核心地位,对象是习近平总书记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丁薛祥应该也是习手下最懂内斗者。去年10月22日的二十大闭幕式上,前党魁胡锦涛被架离会场,震惊世界。当时架着胡离场的是丁的马仔、中办副主任孔绍逊。
去年11月2日,丁薛祥又在中共《人民日报》发表长篇文章,至少连提25次“斗争”,称中共要“在斗争中巩固和增强团结”,杀气腾腾。
习不敢相信“陌生人” 注定政权不久长
陈希退出政治局仍拖延不卸下中组部长,是因他独一无二。习近平担心没有陈希,日后人事不安全,让野心家埋伏身边。丁薛祥高升常委仍然担任中办主任,是因习靠他来保自身安全,避免宫廷政变的直接危险。
习近平一心保党,但事与愿违,其第二任期内已经将内政外交、经济民生搞得一塌糊涂。国际上除了少数看重眼前利益者,没什么人再相信中共,并与之勾连。在国内,从清零防疫到骤然放开的疫情大爆,闹得天怒人怨,体制内外离心。
在这种背景下,习只能靠一帮“熟人”亲信和收编另一帮表面效忠自己的“陌生人”,勉强维持政权。但在一些关键位置上,象中组部长、中办主任这类,出于对权力斗争反噬自己的恐惧,习绝不敢相信“陌生人”。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不出几年,习还在权力顶端,“熟人”权臣坐大,相互争功甩锅也是必然。最危险的是,老臣退位,同样年迈的习仍把持权力,朝中满眼都将是“陌生人”。习不可能真信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真效忠习,这是后习时代的忠诚危机。祸起萧墙,将是红朝终结的一种可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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