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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浮生瑣憶 (後記)

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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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7日訊】二○○三年秋,世界上發生了兩件引人矚目的大事:一件是美國為主英國為輔的美英聯軍打打著『自由‧解放』的旗幟,攻打伊拉克推翻胡森政權之後,仍然受到意外的恐怖襲擊,引起反戰人士的責難,使美國不得不提出一項新的『決議案』,要求聯合國給予必要的支持﹔另一件是香港特區政府提出『二十三條立法』,引發了五十萬居民『七一』大游行示威抗議,迫使特區政府首長不得不宣佈﹕無限期延後該項立法。

正是這時,香港傳出一則政治笑話:世界各國領袖同台拍賣自己的腦袋。美國布什總統的腦袋出價五千美元,英國首相布萊爾的腦袋出價一萬美元,香港特首董建華的腦袋出價十萬美元。眾人嘩然,不理解為甚麼特首的腦袋,竟然比美國總統的腦袋,昂貴達二十倍﹗首特親自出台作了解答:『我的腦袋所以比較值錢,是由於腦袋基本上是新的,沒怎麼用過。』
  
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觀點,是勞動創造世界。自稱『馬列主義與秦始皇相結合』的毛澤東,在『勞動』二字上做了手腳,絕對強調了動物性的體力勞動,絕對輕貶了社會性的腦力勞動,又以甚於秦始皇的絕對權力,將天下大大小小的社會性腦力勞動幾乎消滅殆盡。五千年的文明古國,在短短三十年間,正常的腦力活動絕跡,獸性的暴力發作,使社會瀕臨崩潰。

我是一介俗子,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相信一位偉人的思想,足以『代表』億萬人的利益。自己樂得清閑,將思想的器官置閑不用,『黨叫幹啥就幹啥』,久而久之,就變成一件工具。工具總有殘破的時候,到時就隨着殘破的人生,退出歷史。這樣的工具,是連一把鐵鋤頭都不如的,是我的悲哀。

一九七一年,我在五七幹校自覺自願地進行『鬥、批、改』,突然發生了『九、一三』林彪事件,連當年的國慶節活動也取消了。這一突發事件,好像一根大棒,重重地擊中我的腦袋,頓時金星四濺,黑暗暈眩。我一方面隨着大家『口誅筆伐』,一方面暗暗思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作為一個歷史特定命題,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停止過思索。許多時候,雖苦苦求索仍得不到答案,只好陷入痛苦的深淵。一九九二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第一次飛越太平洋,到美國旅遊探親。我這隻東方古井的老蛙,驟然間被意外地拋出井外,陽光充足,空氣新鮮,又沒有呼吸的限制,就本能地開始『吐故納新』的體能鍛煉。我慢慢明白,過去很長的時間裡,腦袋習慣性地『置閑』,腦袋習慣性地『缺氧』,腦袋習慣性地『自利』,最主要的原因,是古井這樣的特殊環境,光照極其不足,空氣極其污濁,正常的呼吸又受到嚴厲的限制,造成了不可救藥的歷史惰性。

十年來,我可以比較從容地思考,反復地拷問自己的人生,並陸陸續續記下自己一些腦力勞動的成果。《傳記文學》在發表拙文《四清運動劄記》時,加上了如下的一篇《編者按語》:『開國有功,建國有過,文革有罪,這是中共官方對毛澤東一生功過的三分法。既反右鬥爭、三面紅旗之後,毛澤東推出「四清運動」,至此與劉少奇之間的鬥爭浮上檯面。本文作者以親身的經歷追述他在四清運動中與農民「三同」時的所見所聞,在清工分的過程中,作者找到社會主義制度最根本的基石:公社的分配制度。因為這個制度的設計,造成中國人口的急遽暴增,演變成今日中國農業與人口的難解問題。將人民公社的分配制度,與《哥達綱領批判》作一對比,也許正是現實與理論最好的例證。』

雖然我當時並不是有意地『找到』社會主義制度最根本的基石,但向來認認真真工作,認認真真思考,認認真真關心農民,卻是我持之以恆的態度。編入本書的所有篇什,無不秉著三個『認認真真』的態度寫下來的。

現在將這本書呈獻給廣大讀者,並就教於各界賢達。

9/7/03(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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