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是童年,无论生活贫富,身边时刻有父母的陪伴看护,孩童们无忧无虑,健康快乐成长。可是在中国大陆,无数孩子仅仅因为父母修炼法轮功而遭受迫害,孩子从出生就在恐惧中生活,当他们的父母亲人遭受非人迫害时,孩子们所承受的苦难,他们的童年又是怎样的凄惨,承受著超越其年龄的心灵创伤,令人心酸⋯⋯
在中秋月圆前,还有多少孩子无家可归,流离漂泊,他们盼望家庭和父母的温暖,渴望有一个团圆的家。
徐鑫洋是盖州市法轮功学员徐大为、迟丽华的女儿。2001年正月十三日晚,徐大为、迟丽华被中共警察绑架。 徐大为被非法判刑8年,在沈阳东陵监狱被折磨至全身器官衰竭,遍体鳞伤,精神失常。 2009年9月2日, 徐大为结束冤狱回家仅13天即含冤离世,年仅36岁。
徐鑫洋还在妈妈肚子里就开始遭受迫害了。现年21岁的徐鑫洋,现在在美国自由的生活和学习,修炼法轮大法使她幸福快乐!同时通过讲诉她的故事,希望更多人能明白真相。
下面是徐鑫洋自述的苦难童年。
20世纪没有出生的苦难,渴望与妈妈在一起成了奢望
我叫徐鑫洋,来自中国。2017年来到美国(当年16岁)。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觉得我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在我的记忆里,也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妈妈经常把我寄放到亲戚和妈妈的朋友家里,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妈妈有时这家看看我,那家看看我,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我想妈妈。每次妈妈走的时候,我都会躲到角落里哭泣,我渴望和妈妈在一起,我害怕妈妈离开我,可是我每次见到妈妈的时候,总是听到妈妈和她的朋友们谈论我的爸爸。我没有见过我的爸爸,他到底是谁?他长得什么样?我的妈妈为什么要为我的爸爸申冤?他犯了什么罪被关到监狱里?我从小听到最多的词汇就是:揭露邪恶、危险、警车、注意安全……
“你爸爸是个好人……”可是我的爸爸是个好人为什么被关在监狱里哪?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我渐渐地长大了,我从我妈妈那里一点点知道了一些有关于我爸爸的事情。
我的爸爸叫徐大为,他是一个非常老实的人。他出生在1974年,是一个厨师。1996年,我的爸爸看到一本有关信仰方面的书籍《转法轮》,从此开始了他以“真、善、忍”理念做人的修炼。1997年,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在修炼的环境里相遇、相爱。2000年的5月12日他们结婚了。
1999年7月22日,江泽民下达命令全国范围内取缔法轮功,抓捕了很多法轮功修炼人。法轮功在中国遭到了污蔑、嫁祸、诽谤和抹黑。我的爸爸和妈妈为了向被谎言欺骗的世人讲明真相,他们就印刷真相资料。
我的爸爸、妈妈2001年2月因印刷真相资料被中国辽宁省沈阳市的警察非法抓捕。我的爸爸被抓捕后遭受到了很多酷刑,被判刑8年,关押到了监狱里。
我的妈妈被非法抓捕后,被关到刑讯室,两个大个子警察脱下衣服打我妈妈的头和脸,脱下大皮鞋抽打我妈妈的头和后背。我妈妈说,她当时被打得晕头转向、耳朵嗡嗡地响,不停地呕吐。那个时候我的爸爸妈妈结婚才8个月,我的妈妈刚刚怀孕。
我的妈妈被关押在看守所里一个月后,因怀孕被取保候审。后来,妈妈挺著大肚子到看守所、到监狱里看我的爸爸,这些地方都不让我妈妈见我的爸爸。
后来监狱里的一个犯人看不下去我爸爸遭受酷刑,打电话告诉我的妈妈,监狱警察指使犯人用针扎我爸爸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上大挂、电棍电、用抹布堵住嘴不让喊出声;还告诉我的妈妈,我的爸爸被他们折磨得上不来气,被监狱医院诊断出胸膜炎半腔积水,非常残酷。这个犯人都看不下去了,才打电话给我的妈妈。
我的爸爸因为不放弃自己的信仰,被辽宁监狱秘密转押四个监狱迫害。妈妈带着还没有出生的我奔走于这些个监狱之间。
在我出生4个月的时候,我的妈妈再次被抓捕关押在戒毒所里,9天后被迫害得奄奄一息的妈妈才被释放回家。
与爸爸仅有的13天
在我记忆里,大约是在我7岁的时候,我在监狱里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爸爸,他见到我很想抱抱我,我知道这个人是我妈妈很重要的一个人,是我妈妈最想见到的一个人,是我的亲人,可是我不认识他,我很害怕,躲到了妈妈的怀里没有让我的爸爸抱我,这成了我终生的遗憾。
第二次见到我爸爸的时候大约是在我8岁的时候,我的爸爸被关押了整整8年的时间回到家里。我不敢靠近我的爸爸,因为他全身都是伤痕,呼吸困难,目光呆滞,一阵清醒、一阵糊涂,我的妈妈非常痛苦和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爸爸从监狱里回来的第11天就被妈妈送到医院里抢救,第13天的时候,我的爸爸永远地离开了我和我的妈妈。
那时我还不懂事。我的妈妈在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失去了4位最亲近的人──她的哥哥、爸爸、丈夫和妈妈。他们没有经得起这场残酷迫害的压力和打击,相继离开了人世间。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当时我妈妈的精神状态。我只感觉到我太渺小了,我只能躲到角落里胆怯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在恐惧和逃亡中度过的
因为爸爸的过世,我妈妈因为这件事情找很多部门去讲真相,讨说法,而我也被迫转学,从8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稳定的生活,妈妈为了给爸爸申冤也遭到通缉和抓捕。
读到小学三年级时,我已被迫转了四个学校,后来我就一直住在学校里,周六周日的时候我妈妈的朋友来接我到她家住,每次来接我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
妈妈为了爸爸的事情到处奔波,我经常见不到她,有时匆匆见一面就走了。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妈妈送我去上学,快到学校了,我多希望时间慢下来,多陪我一会儿也好,当她要走的时候,我还很坚强地说“妈妈你走吧”,我心里知道妈妈是在做一件很正义的事情……
妈妈走了,我不敢回头看她,我想给妈妈留下一个坚强的背影。当我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再没有办法止住,我哭了。
我的第四个学校是沈阳雄狮学校,我的老师大部份都是法轮功学员。周六周日我可以见到妈妈了,因为爸爸的事情,妈妈很多时间会在沈阳。我很高兴,我想这回可好了,我终于有个安稳的地方居住和学习了。
庆幸没有成为孤儿
可是,恐惧和惊吓并没有远离我,记得有一天,有一个同学说,她在明慧网上看到一条消息,说徐大为被迫害死了,他的妻子也被抓起来了……
我当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我跑到阳台大哭,同学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的妈妈被抓,爸爸被迫害死,我是不是要变成孤儿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找老师问:“我妈妈真的被抓起来了吗?” 老师安慰我说:“你妈妈没事的。”
可是我的妈妈真的被抓捕了,20多天后,生命垂危的妈妈才被释放出来了。我庆幸我没有成为孤儿。
在雄狮学校,虽然每天住在学校,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在别的学校那么难过,因为老师同学大家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每天学习礼仪,学习中国传统文化。虽然我们会有矛盾,但是我们会克服困难,就像校训里写的,像雄狮一样……
老师一直没回来
可是好景不长,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记得在我快过生日的前一天,我很开心地跟老师说:“明天是我的生日。”老师说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第二天我就一直等,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老师都被带走了,不知道被带到哪里,我们的助教带我们正常上课。可老师一直没回来,助教看实在不行,正好是周末,就让我们都走了,但大家都想等老师回来。
隔天早上有人说,中午警察可能会在食堂放一些污蔑法轮大法的东西,我和一部份同学就想逃出学校,可门卫大爷不让我们走,因为我们是两个学校合并在一起,而那个学校也是艺术学校,但他们不是大法弟子,那个门卫大爷也不是大法弟子,他就不让我们出校门,可我们还是逃出来了。
快中午的时候,我们这些在校外的就给学校内的打电话,学校里的同学就说中午警察可能会在食堂放污蔑法轮大法的东西,叫我们不要进来了,就这样,连学校里的行李都没来得及拿就走了。因为我们家离学校都很远,要坐火车,大家就分开走了。
我就跟我家乡(离我奶奶家很近)的一部份同学一起走,坐火车要三、四个小时,到达都已经天很黑了,我就给我妈妈打电话:“妈妈你能给我找个地方住吗?学校出事了!”我哭着说。因为害怕电话监控,我没有在电话里和妈妈说太多,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吓坏了,告诉我:“你别动,妈妈找人接你。”
恶梦、逃亡
从那天以后,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恶梦中惊醒,晚上睡觉必须有人握住我的手才能睡着。
后来我听说,我的很多同学都被警察带走了,其中有个叫巴冠男的同学被警察带走了很多天,警察四天没让他睡觉,让他指控老师,让他说出老师都跟什么人接触,然后给老师强加罪名。他吓坏了,回家后精神崩溃死亡了。后来明慧网报导了我同学死亡的消息。
就这样,我最喜欢的学校都上不成了,因为爸爸的事情,警察通缉我妈妈,因为学校的事情,警察也找我。我和妈妈居无定所,流离失所。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在恐惧和逃亡中度过的。
在我12岁那年,我的妈妈带着我逃亡到泰国。到了泰国我们也没有摆脱恐惧。很幸运的是我来到了美国,这里是信仰自由的国家,在这我不用害怕警察带走妈妈,也不用怕自己被带走遭受酷刑、恐怖、变成孤儿。
可是这场残酷迫害还没有结束,在中国还有很多和我一样遭遇的孩子,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幸运可以逃亡到美国。我希望更多的人关注发生在中国的这场迫害,我希望更多的人站在正义一边,帮助结束这场长达24年的迫害。
(本文资料来自明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