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字元舆,建州建阳人,中进士第二名,授平江节度推官。元祐年间(1086年~1093年),先后任礼部郎中、中书舍人。宋徽宗即位后,陈轩为兵部侍郎兼侍读,最终官至龙图阁直学士。还在陈轩未参加进士考试前,他曾做过一个梦,梦见来到一座官府,像寺观的样子,前面有两扇高门,门上面各有一块金色的匾额。一块写着「左丞陈轩」,另一块写着「右丞黄履」。
后来黄履倒是做到了尚书右丞,符合陈轩的梦境。但是让陈轩不解的是,他最终官至兵部侍郎加龙图阁直学士,和梦中看到的「左丞」还有一定的差距!按理说,陈轩的「左丞陈轩」之梦,都是被上天定好的,为什么还会不准呢?
陈轩直到晚年才把这件事想清楚。他对几个儿子说:「我平民起家,平生不做亏心事,今天的官位与梦中不符,我想了一下其中的缘由。我从前在杭州出任知州时,一位达官贵人对一名老兵发怒,押到官府,想让官府对他进行杖打。
「但是这名老兵已经70多岁了,按照国法不应该杖打,可以出钱赎罪。但是那位达官贵人知道后却写信来指责我。我不得已,只得又把老兵叫来,下令杖打,结果这位老兵当即死于仗下。
「这件事到今天已经过去20年了。我总是为此事后悔、内疚,违反国法徇私情杀了人,以至遭到上天谴责,所以才登不上高位。你们应该引以为戒!」
据《宋史》记载,陈轩84岁去世,在任期间敢于直言,经常上书指出朝政弊端,且多次规劝宋徽宗要清净为政,效仿汉文帝、汉景帝躬行节俭。
平生所闻陈汀州,蝗不入境年屡丰。
东门拜书始识面,鬓发幸未成老翁。
官饔同盘厌腥腻,茶瓯破睡秋堂空。
自言不复娥眉梦,枯淡颇与小人同。
但忧迎笑花枝红,夜窗冷雨打斜风,秋衣沈水换薰笼。
银屏宛转复宛转,意根难拔如薤本。
诗中说陈轩任汀州知州时,蝗虫都不进汀州境内,而获得连年丰收的良好政绩。
但陈轩却因徇私情枉法被上天夺去左丞官位,不能不引以为戒!
参考文献:
《宋史》卷三百四十六列传第一百五
《永乐大典》卷之三千一百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