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 logo
https://www.soundofhope.org/post/291150?lang=b5https://www.soundofhope.org/post/291150?lang=b5

【奇書共享】《一滴淚》(93)——秉性不移

【奇書共享】《一滴淚》(93)——秉性不移

【奇書共享】《一滴淚》(93)——秉性不移

【希望之聲2019年9月16日】(长篇连播) 我也應一些老朋友之約,開始翻譯一些英美文學作品。袁可嘉教授主編《歐美現代十大流派詩選》,約我翻譯幾首狄倫· 托馬斯的詩。誰都知道他的詩常晦澀難懂,更難翻譯。但是,這位威爾斯天才詩人椎心泣血的詩篇曾伴我走過漫長的靈魂受難的歲月,我勉為其難翻譯了五首。其中一首,《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作於詩人的父親逝世前的病危期間: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老年應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

   對於我們這一代飽經滄桑的老人,這好比暮鼓晨鐘!

另一個稿約卻使我感到啼笑皆非。1980年夏,我回到北京才幾個月,《世界文學》、當時全國唯一的譯介外國文學的月刊,約我翻譯《了不起的蓋茨比》,要在當年十月號刊出。簡直不可思議!自從1952年在思想改造運動中為這本書挨批以來,“腐蝕新中國青年”的黑鍋,我背了將近三十年。怎麼偏偏會找到我來翻譯這本(當年的)“下流壞書”?莫不是命運的嘲弄,還是菲茨傑拉德顯靈,責成我還他一個公道?我雖自感譯筆粗拙,難以重現他那優美的抒情風格,卻也無法迴避這道義的召喚。

    十月,我聽說社會科學院外文所主辦的“全國外國文學學會”訂於十二月在成都召開成立大會。我和國內學術界隔絕多年,閉目塞聰。我想若能參加會議,一定可以從同行專家的聚會中獲得教益。我去向陳院長請教。他立即打電話給外文所所長馮至教授,問他為什麼我沒有接到邀請。馮教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不知道寧坤還活着。”陳院長大樂,說道:“老巫現在是我們學院的英語系教授,此刻正坐在我面前!”幾天後,我接到一個特邀請帖。

    二百多人從全國各地來參與盛會。我很高興有機會見到一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包括幾位“改正右派”。會場在金牛賓館,原來是毛澤東的“行宮”。當年他下榻的那座樓仍然作為“聖地”保存,有一名老服務員給參觀者當嚮導。另一座樓里有當年偉人用過的巨大游泳池,眼前乾涸見底。我隨口說,成都居民這麼多,可惜它不能用來為人民服務,嚮導狠狠瞪了我一眼,滿臉驚愕的神情,彷彿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我很快就發現,那個死者的幽靈不僅在他往日的行宮作祟,而且在今天的會場上流連。儘管人人把“解放思想”掛在嘴上,大多數發言的人還是四平八穩,言之無物,對於有爭議的問題,比如“西方通俗小說”、“現代派文學”等等,均不置可否。

……

責任編輯:香梅

相關文章

更多 >

最新文章

更多 >
中國廣播台
美國聯播網
粵語台

热门文章

更多 >

最热文章

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