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隔山打牛之與國安電話過招
這台大戲並未就此落幕!
就在民運內部爲公開指證「共特」的策略爭論不休時,國安也未閑著。似乎爲了印證我在柏林大會上的指證,在我返回丹麥後,5月22日下午,也就是彭小明在博訊網上發文的同一天,我接到來自國內的一個神秘匿名電話。
對方一口標準的帶京腔的普通話,很客套地說是國內的「有關部門」,只是想瞭解「五一九」柏林大會會場所發生的一切。
顯然對方想瞭解李震是怎麽暴露的?經過?到底暴露幾個同夥?以此評估「五一九」事件的殺傷度和影響度。我也不隱瞞,有問必答,開誠佈公將李震犯低級弱智的錯誤,連同一個情報小組在會場慌中出錯,暴露曝光的經過,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末了,對方很客氣地表示,還會再找我瞭解一些情況。儘管對方態度平和,但在這彬彬有禮充滿著溫、良、恭、儉、讓的表像下面所傳達的訊息,卻是恨得牙癢癢的:「國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就越發證實我的指證是事實,戳到了國安的痛處!同時國安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也佐證了李震是「共特」的事實(彼此交換過名片)。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如今勞國安大駕惦記上我小平頭,未雨綢繆,我不敢懈怠,趕緊向丹麥警方報警備案,報告柏林大會我的文稿被「共特」偷竊,以及「五一九」事件的全部經過和國安挂匿名電話騷擾的事實。
於是,丹麥警方對我的手機、家中電話,採取了一些必要的保護措施。
「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始上演!
「機密」、「機密」,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
5月23日,星期二,這天上午和下午,又接到兩個匿名電話,還是那個神秘男子。頭一個電話,仍是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地補充詢問「五一九」事件的相關細節。其實國安通過在現場其他特務的攝像早已掌握「五一九」事件的全過程,之所以前兩個電話不厭其煩地詢問,是爲後面封殺被李震所竊之文革稿件的發表,而所作的必要鋪墊。
下午第二個電話,也是通話時間最長的一次。開始言歸正傳,切入主題——涉及被偷竊文革稿件。——這才是國安關注的焦點!實錄如下:
國安:丟失文稿是什麽內容?
平頭:我想就不必彎彎繞地明知故問了,直奔主題吧,想必李震已將文稿傳給你們。
國安:(不置可否,繞開話題)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份文稿?
平頭:在媒體公開發表。任何阻撓和封殺文革真實訊息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國安:你年紀輕輕,不像在文革中遭到迫害,何至於如此衝動呢?
平頭:想瞭解我的心路歷程?恰好案頭上有相關資料,可以解答你的疑問。說來話長,文革期間我還是個少不更事的頑童,屬於姜文導演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中那一代。既不是造反派,也不是保守派。文革中聽到和看到造反派廣西「四二二」死傷無數,大人們都籠統地歸究於「兩派武鬥」。
可當我長大成人後,接觸一些歷次政治運動被整得灰頭土臉的造反派頭頭,尤其是看到一些八十年代初整黨的文革內部機密檔案,白紙黑字記載著韋國清屠殺十多萬廣西造反派民衆和無辜的「黑五類」及其子女的史實,並非廣西「四二二」和廣西「聯指」武鬥,而都是在廣西各地成立「革命委員會」後,廣西當局以韋國清爲首,利用「反共救國團」等冤案,搞的「階級大屠殺」。
八十年代中後期在廣西,我實地走訪了當年發生大屠殺的城市、地區和縣份:南寧、柳州、桂林、梧州、北海、賓陽、武宣、柳江、融安、武鳴、鳳山、欽州、玉林、百色……
廣西文革研究,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迹。知道越多觸目驚心的真相,我再也無法渾渾噩噩地佯作不知地保持沈默。
最觸動我心弦的一件事,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在這裏與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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