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6年05月10日訊】(大紀元記者李穎新西蘭奧克蘭報導)1994年,小涓在北京工作。當時她身體狀況不好,經常失眠。小涓很喜歡讀書,睡不著覺時就讀書。當時她住的樓下附近有一個小書店,每天下班路過,她就到書店裡轉。書店老闆人很好,說「你天天這麽買書多貴呀,書你拿回去讀吧,只要第二天早上還回來就行。」就這樣,古今中外的,讀了很多書。
年底的一天,小涓的女兒發燒,她想給孩子買個西瓜,去去熱。去買西瓜的路上,遇到了王處長。「小涓,你幹嘛去?」「我給孩子買個西瓜。這麼晚了,天都快黑了,你幹嘛去啊?」王處長說「我要在這裡煉煉功。」小涓很好奇,「煉什麼功啊?王姐,我買完西瓜到你那兒去看看。」
小涓很喜歡王處長。王處長長得白白淨淨的,人很漂亮,透著一種古典美。買了西瓜,小涓就去王處長那兒敲門。「王姐,我看你煉的什麼功啊?」王處長就拿出《轉法輪》給她看。「小涓,你相信氣功嘛?」「相信啊。」「你這麼年輕,怎麼相信氣功?」「我媽練過很多功,我經常幫著她寫下來那些東西。我相信氣功。」「那這本書你就拿著看看吧。」
小涓就拿著《轉法輪》回到家裡。等孩子吃完西瓜,睡下了,燒還沒有退。小涓不敢睡,就守著孩子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書。從晚上9點多鐘一直看到第二天早上凌晨5點。這本書讓她很震撼,因爲她以前讀過的書里有一些很困惑的東西都在這裏找到了答案。
轉過年,1995年初,小涓自己到小書店買了一本《轉法輪》。買回書的那天,小涓拿著書往回走,遇到劉處長,看到她手裡的書就說,「你也修法輪功啊?」「沒有啊,什麼是法輪功啊?」「那你怎麼看《轉法輪》呢?」「王姐讓我看的,這本書挺好的。」 劉處長笑了,沒再說什麼。
小涓年初搬家後上下班都要路過雙秀公園。公園裡的環境很好,小涓很喜歡從公園裡邊走。5月份的一天,在路過牡丹園時,小涓看到劉處長在「抱輪」,穿著藍T恤。他抱得非常好,很圓,一動不動。當時在一起煉法輪功的有20來個人,圍成一圈兒在那兒,那個感覺特別寧靜祥和。小涓看呆了,一直在那裡看到他們煉完。第二天,小涓就開始到公園和他們一起煉功。從那以後,煉功就再也沒有停過。
幾週以後,在抱輪的時候,小涓覺得腳底下特別燒得慌。抱完輪把鞋脫下來一看,腳底下焦黃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時候《轉法輪》只看了幾遍,並沒有完全理解,還不知道那是煉了功在清理身體。
大概一個月後,煉完功,一個阿姨對小涓笑,笑得特別慈祥,說:「閨女,我看你到這兒煉了好長時間了。今天我們家放師父的講法,是在新加坡的講法。我家地方小,也不能叫這麼多人去。我看著你挺好的,你上我們家去吧。」「那你住哪兒?」「就在公園後頭。你來公園門口,我帶你過去。」
那時候是6月份,挺熱的。晚上吃完飯,小涓帶著女兒就到那個阿姨家去看師父講法錄像。阿姨說:「我家每天都學法,你也來吧。」「我女兒小,我得帶女兒,不能天天來。」「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來吧。」於是小涓就一週三天來曹阿姨家學法。大家學完法就經常聊聊天,交流交流。陳阿姨說:「我買東西一跟人家討價還價就覺得不對。那一次跟人討價還價買一隻雞,回來以後砍雞的時候就把手給砍了,我就知道錯了,修煉人不能這樣,這是執著心,得放下。那以後我買菜再也不挑了,再也不討價還價,看好了買了就走。」 小涓明白了,修煉人得這樣。
在工作上小涓按照《轉法輪》里講的那樣,「早來晚走,兢兢業業的幹活。《第四講》」辦公室裡其他人經常請假,活就都小涓幹。每天她都來得最早,先把裏裏外外的地包括走廊都拖一遍,然後才開始工作,整理文件。別的辦公室的人一開門看到鋥亮鋥亮的地面,都説,小涓這地拖的真乾淨啊。並沒有人讓她拖地,她衹是覺的,這乾乾淨淨的多好,做事心裏也敞亮。
辦公室裡都是黨員,小涓就不想入,家人勸她入,他們覺得提幹分房子漲工資都和入黨有關係。可小涓連申請書都從來沒寫過。
單位每年年底評先進,小涓她們處裡衹有一個名額。小涓不想和別人爭搶,到評獎的時候就請年假提前回老家過年。不過連著5年省先進,2年全國先進都評給她。
「4.25」的那一天
1999年4月24晚上,小涓在曹阿姨家聽到天津出事了,說天津的法輪功學員被抓了。
後來知道天津警察抓了40多個法輪功學員。因為11號天津教育學院的《青少年科技博覽》雜誌上有一篇文章,胡亂編了一些事兒,指名誣衊法輪功。
看到了這篇文章,天津的一些法輪功學員覺得有必要向出版社反映反映,就來到雜誌社的編輯部,把自己煉法輪功受益的親身經歷講給編輯部的人聽。也有的法輪功學員到天津教育學院的其它相關部門反映實情。這些學員都非常平和,當時編輯部的人很受觸動,決定發聲明更正,向法輪功道歉。
可是天津市公安局出動了300多防暴警察,打人抓人,有的法輪功學員被打得流血受傷,45人被抓。天津公安說,公安部介入了,沒有北京的授權,不能放人。「你們去北京吧,去北京才能解決問題。」
大家就都想去北京上訪,一個是要求放被抓的學員,再一個就是要求給合法的煉功環境,讓《轉法輪》正常出版。
憲法裡寫著公民有信仰自由(第36條);「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第35條)」「公民對於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對於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違法失職行為,有向有關國家機關提出申述,控告或者檢舉的權利,但是不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實進行誣告陷害。(第41條)」小涓她們當時真的是對政府非常信任,認為只要把真實情況講清楚了,政府不會不講理的。
因此聽到天津這個事,當時大家一致決定明天一早去信訪辦上訪。
第二天早上5點多,小涓趕到曹阿姨家,一看到了6個人,一問原來曲大夫被丈夫鎖在了家裡,出不來。小胡也因故不能去了。這時陳阿姨的老伴說:「老陳我們倆去一個吧,萬一有事留下一個照顧孫子。」陳阿姨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堅定的說:「修煉誰也代替不了誰,你想留,你就留。」就這樣,小涓他們一行6人早上7點以前趕到了國務院信訪辦所在地——府右街。
國務院信訪辦在中南海西門。當時他們站在離中南海西門500多米遠的地方。在這裡,小涓看到了很多煉功點上的同修。這時小涓發現身邊有許多人坐在地上,頭伏在膝蓋上在睡覺,便小聲嘀咕道:「怎麼剛來就睡覺呀!」身邊的曹阿姨小聲說:「我剛聽說這是從河北趕來的功友,他們昨天夜裡2點多就到這裡了,所以現在很疲倦。」 小涓恍然大悟。這時人越聚越多,坐著的人也都站了起來,整個人行道上站滿了上訪的學員;有的在讀《轉法輪》,有的靜靜的站著,整個人群整齊而有序。
中午突然從前面傳來聲音:「大家往下傳,現在總理已經接見學員,有沒有學法律的,趕快去西門。」就這樣,學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著信息。
為了保持隊伍的整齊,比較年輕的學員都站在了最前排,讓外地和年紀大的學員輪流坐在後面休息。曹阿姨夫婦都60多歲了,也一直站在最前面,不去休息。當天攝像車來回不停的攝像。當一輛車緩緩地經過時,小涓看見有人舉著攝像機對準了她們,只見曹阿姨拉拉自己的衣服,對小涓說:「別怕,讓他拍,他保證什麼也拍不上。」當時小涓並不知道發正念,但是曹阿姨當時強大的正念確實是她堅實修煉打下的基礎。
大概3點多,人群中傳閱著一些紅色的傳單,大意是:讓聚集在中南海的學員趕快離開,政府會處理,否則後果自負。當時大家都沒有動心,仍然安靜地站著。一會兒,只見從一輛開來的防暴車上,跳下一群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他們大概2米一個,排成一行,和學員們面對面的站著。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這時小涓聽到一個聲音:「看來我們應該站起來了。」循聲望去,只見身後的陳阿姨慢慢的從地上站起,神情異常的堅毅和安詳。再看看周圍,只見她們學法小組的人都靠在一起,大家用眼神交流著,誰也沒說話。只過了一會兒,這些警察好象接到了什麼命令似的,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一切又都歸於平靜。學員們的從容、祥和,確實象李洪志師父在《去掉最後的執著》一文中所說的:「一個心不動,能制萬動。」
傍晚,為了維持秩序,年輕的學員拉起手,組成了一道人牆,值勤的警察卻輕鬆的抽著煙,有的還跟學員聊天。這時,陳阿姨的女兒找到了她們。一見到爸媽她就哭了起來,說:「你們快回去吧,聽說晚上就要清場。」陳阿姨安慰她說:「沒有事,你先回去吧,等問題有了結果,我們馬上就回家。」
晚上9點多,前面傳來了好消息:「往下傳,問題已經圓滿解決,請大家馬上離開。」 小涓她們都會心地笑了。大家整理好東西,然後倆倆相繼離開。
回到單位上班,單位的書記找到她說,我們歸國務院事務管理局管,抓得很緊,單位三個煉法輪功的,那兩個處級幹部,已經找他們談過話了,你每個星期五要到會議室看錄像(污衊法輪功的),你得去,不去那可是個態度問題。
不過,這個所謂的「學習班」一次都沒有辦成。第一次,小涓磨磨蹭蹭地來到會議室門口,一看單位里司機在裡面打麻將聊天,抽著煙,烏煙瘴氣的。小涓就走了。書記問她:「你怎麼不看?」小涓說:「那他們在那裡我怎麼看,我不看。」書記說:「那你把書得給我。」小涓說:「不行。這是我自己請的書,我還得用呢。」「你回家坐你家床頭上煉,誰也不管你。你不能出去煉。你還拿個墊子。」 小涓天天拿著打坐的墊子到雙秀公園煉功。單位看電梯的一看見她拿著墊子就打小報告。
一直到7月中旬,小涓都像往常一樣去公園煉功。讓她很傷心的是,雙秀公園牡丹園裡大家原來煉功的地方,地磚都被挖起來了,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在那兒煉功。大家只好在公園門口外的一小塊空地上煉。那時北師大的、二六二醫院的都來這兒煉功,有四五十人,挺壯觀的。聽北京市公安局的人說,很快就要在全國全面取締法輪功了。
那時,每次煉功時都有人戴個墨鏡在天橋上假裝看報紙,看這些人煉完功才走。有一次煉完功,小涓去買黃瓜,一個人跟在她後面問,「你是不是每天都參加這種活動?」小涓一看左右沒有什麼人,旁邊只有一棵大松樹,就說「我每天都鍛煉身體。」説完拎著黃瓜就跑。
小涓的女兒隨身帶著法輪章,有同學說法輪功不好,女兒就問他「你說,真、善、忍這三個字,哪個字不好?你告訴我。」
425之後,周圍的氣氛很壓抑,心情總是那麼沉重。5月13日,小涓領著女兒到馬甸花卉批發市場買了幾束鮮花,其中有她很喜歡的滿天星,回來插在兩個可樂瓶里,一左一右擺在師父的法像前,兩邊的滿天星密密的搭在了一起,就象一個拱門一樣。
小涓在心裡對師父說:「師父,我要出國。我要上紐西蘭。」小涓聽在外事處工作的同學說「我去過那麼多的國家,紐西蘭是孩子的天堂,那裡沒有一塊裸露的地皮。」從女兒一出生,小涓就希望孩子可以接受到最好的教育。小涓聽過1999年5月8日師父在紐西蘭的講法錄音,之前還看過一本《南太平洋的明珠——紐西蘭》這本書,對紐西蘭很嚮往。
2000年2月小涓來到了奧克蘭。當時出國隨身只帶了那本《轉法輪》,還有一個熨斗,一個被子,幾件衣服。
幫著辦出國手續的朋友說:「沒有錢也沒關係,孩子可以住我家。你去摘草莓,摘一個季度,孩子的學費就賺出來了。」
來到紐西蘭後小涓很快找到了奧克蘭的煉功點,重新得到了自由煉功的環境。如今,小涓每年都參加有各種煉功洪法活動,為國內受迫害的同修爭取本該擁有的煉功自由。她就像一條清澈的溪水,永不停歇的流淌。她堅信,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就像千百萬涓涓的細流終將匯聚成海!
(注:由於迫害還沒有結束,文中所提到的人名為化名。)
責任編輯: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