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皇帝时期，风尚柳诚悬（柳公权，字诚悬）书法，当时称翰林院为柳衙，南书房为深柳读书堂，清秘堂为万柳堂。当时士大夫还稍知名节为重。到了同治皇帝时期，则专门是圆滑之徒得到重用。光绪一朝，尤其竞相崇尚姿媚，而风骨日见销沉。为了仕途都在随波逐流，更谈不上文学艺术之事应该与时政无关了。
光绪皇帝有一年去拜谒东陵，返回时带了二只山羊回京。不知道皇帝干什么用，下面的官员就问御前太监把羊养在何处。某太监就回答说可以放养在社稷坛，并说那地方空旷，而且多青草。
当时福相为内务府大臣，官员就把羊交付给福相，福点头遵旨，牵羊来到社稷坛，交给了九品坛官德某。德毅然说道：「社稷坛是何地，怎么可以牧羊呢？有皇上的诏令没有？」福以仅奉传话相对。德某不接受，福相无办法，只得将羊放到别的地方，很快两只养就死了。后来有旨索要那两只羊，福相于是就买了二只进上。而此坛官很值得称道，可惜他的名字记不起来了。
光绪中期，内监李莲英恃宠更加骄横。仪鸾殿的侧面有斗室，大臣内直时可作憩息之所。一天，李正在室中，在玻璃窗中看见福相将要进门，于是故意含余茶在口中，等到福相走到门帘外，李骤然掀开门帘，对福喷茶，好像在吐漱口水，把福相喷了个满面。李莲英赶紧笑着抱歉说：「不知中堂到此，恕我冒昧。」福相也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慢慢擦拭干净而已。李莲英藐视大臣，用来显示威福，福相尤其受到他的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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