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王去世后，司马相如回到成都，过着穷困的生活。司马相如的好友临邛县令王吉，邀请司马相如到临邛游玩。一天，临邛的富商卓王孙设宴款待县令与司马相如，卓王孙的女儿听说司马相如英俊魁梧，有文才，心生爱慕之心，于是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司马相如。这一切都被司马相如看在眼里。
酒兴正浓时，临邛县令取来一把琴走到司马相如跟前，说：“我听说长卿特别喜欢弹琴，希望聆听一曲，以助欢乐。”司马相如弹奏了一曲情歌《凤求凰》，向卓文君表达自己的爱恋之意，其词为：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卓文君是蜀中四大才女之一，貌美有才气，善鼓琴，通音律，因丈夫去世回娘家寡居。
宴会结束后，司马相如花重金赏赐卓文君身边的侍者，让侍者转达倾慕之情。于是，卓文君夜间逃出家门，私奔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星夜赶回成都。
卓王孙见女儿不辞而别，既生气又爱怜，说道：“女儿极不成材，我不忍心伤害她，但也不分给她一个钱。”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回到成都，一进家门，室内空无一物，家徒四壁。卓文君卖掉了自己的裘皮大衣、首饰等过生活。过了没多久，卓文君对司马相如说：“长卿，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一起去临邛，向兄弟们借贷也可以维持生活，不至于困苦到现在的样子！”
于是，他们来到临邛，卖了车马，开了一家酒铺。卓文君在垆前酌酒接待顾客，司马相如穿起犊鼻裤，与雇工们一起洗涤酒器。
卓王孙听说此事后，感到颜面尽失，从此闭门不出。亲朋好友纷纷劝说卓王孙资助女儿。卓王孙怒气未消，怎么说他也不同意，后来家族中的长辈多次劝说，卓王孙才分给文君家奴一百人，钱一百万，还补办了嫁妆等。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生活得到改善，他们回到成都，买了田地房屋，过上了悠闲富足的生活。
一天，汉武帝读了司马相如的《子虚赋》，非常赞赏，感慨地说：“我偏偏不能与这个作者同时。”
那时，司马相如的同乡杨得意在宫内担任狗监，杨得意把司马相如举荐给汉武帝。司马相如为汉武帝作了《上林赋》，借以规劝天子。汉武帝看了后非常高兴，任命司马相如为郎官，后提升为中郎将。
司马相如为官后，他看上了茂陵的一位年轻女子，将聘这位女子为妾。卓文君听到这个消息后，写下一首诗《白头吟》：“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大意是说：爱情本来应该象山上的白雪和云中明月，那样光明而皎洁。我听闻你有了二心，所以我特来跟你诀别。但愿嫁得一个心上人，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当初你一曲《凤求凰》是何等的温柔，我又是何等的高兴。大丈夫本应重情义，为何贪求金钱和权利！
相传司马相如看了这首诗之后，想起了之前的情义，打消了纳妾的念头。
卓文君《白头吟》中的名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穿越千年，一直在警醒着后世的女子，选夫之事是天地人伦之道的开始，关系到宗庙先祖的荣辱，负责传宗接代，继承祖业，安定社会的责任，所以必须得正，不可违背古礼。
参考资料：
《西京杂记》
《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