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河南登封市的郑二妮是不幸的,她一家摊上两起冤案。 中共的公、检、法就像一部从不停歇的高产冤案的专门机器,郑二妮家的两起冤案不过是这部机器盛产出来的产品而已。 与高效、快速的不断制造着大量冤案形成天壤之别的是,这个冷血制度解决冤案常规机制的不再,及其整个制度消减矛盾功能的丧失。这是郑二妮们及庞大的冤民群体们经年累月所面对的无奈及无助。 郑二妮面对的更为不幸的、甚至是更为恐怖的局面是,制造她一家冤案的祸首,也是她上访十年来控告的对象,竟是被中共及其舆论工具硬性雕饰成英雄的原登封市公安局局长任长霞。 对于已失去生命的任长霞个体,我个人无任何恶意。但是对其生前作为中共公安局局长时为非作歹的恶行,及这种给郑二妮们带来的苦不堪言的人生苦难境遇的事实,我没有回避的勇气。 我有着8年的律师生涯,中国的律师群体对这个司法体制大量制造冤案的荒诞现实人人是心知肚明。对于公、检、法制造冤案的动态运行机制,业界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公安机关备材料,检察机关加工产品,法院的作用只能是包装并封贴标签。大部分刑事案件冤案的制造源头是公安机关,实践中,公安机关对明知是冤案的个案,他们都会异常精心地在检查阶段和法院阶段“一路护送”,直至将被冤枉的人成功的送入监狱。我个人的律师辩护生涯中经常遇到这种被公安机关“一路护送” 的、被冤者及其亲人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无声的一个个冤案。 从郑二妮寄给我的控诉材料看,她所控诉的被中共在其死后精心饰扮成超级英雄的原河南登封市公安局局长任长霞的作恶多端、滥用职权及无法无天的恶劣心态,这与今天那些被无数像郑二妮们正在控诉着的无数的公安局局长的品行除性别方面的差别以外没有什么区别,任长霞绝非中共千人一面的公安局局长中的另类。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中共把这样一位被成群的冤民成年累月的上访控告的女恶棍,死装硬扮成人世间的英雄,让仍然痛苦行走在上访路上的郑二妮们雪上加霜。 郑二妮在一份题为《八年抗战历艰辛,血泪浸撒喊冤路》的控诉材料中写到: “高律师,一条从上到下贯穿于始终失去公正、天地良心的线。律师有一颗惹不起‘一些人’的恐惧心理,顺竿爬成为他们的时尚,拍屁股保饭碗是他们的通病。然而加上法官有一条贪婪无耻的心,趁办案之机敛财升迁,一旦梦想破灭,他们就会像疯子一样……权柄在握,忘乎所以,什么天地良心、什么依法治国、什么高效、什么百姓是衣食父母,都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他们胆大妄为,在司法机关内部从上到下形成一个打不破的保护网。我从报刊上看到了‘云南杜培武死囚倒无罪’, ‘15年的冤狱’,临刑前的4分钟,‘4次死刑刀下留人,’和‘梅小飞冤案8年’。从这些看得到的冤案和没有发表的更多的冤案,让人深感司法腐败的可怕性。 上面提到的“梅小飞冤案8年”里的梅小飞就是郑二妮被冤狱的儿子。 郑二妮在控诉材料中说:“95年的8月11日的下午,梅小飞家中盖房的石子被28岁的王治勋打了一地,同时还骂了梅小飞的母亲。血气方刚的梅小飞闻听母亲受辱,愤怒之情由生,回到家中拿把菜刀站在自家墙根儿,高声骂道,‘不要命你的出来。’王治勋听到骂声手持铁掀从家中冲出来,嘴里还骂道:‘我打不死你这个小蛋子的孩子,也要坏你一件子(方言)’。持掀直朝梅小飞砍来。梅小飞年幼体弱,禁不住毒打,直呼救命!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抢起手中的刀,究竟划到王治勋的哪个部位,梅小飞也不知道,但梅小飞的眼睛、脸部、背部多处受伤,栽倒在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王治勋朝北扬长而去。” 郑二妮一家的厄运据此开始,一连串的意想不到接踵而来,打人的凶手成了受害人,他的儿子梅小飞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郑州中级法院竟然干出了十分露骨的滥权事件。不知背后是什么力量的作用,竟让这家法院审理本案的审判长胆大妄为到“审判长任树新违背办案原则,与当事人相互勾结,让所谓的受害人王治勋的父亲王书仁担任本案的审判员,参加本案的审理和合议”(摘自控诉材料)。 法院让所谓的受害人的父亲作为人民陪审员参加审理和合议案件的结果,他就像一个正常人一丝不挂地、面色异常从容地行走在闹市中那样的不可思议。但郑州中级法院就干出了这样的荒唐事,而法院这样干的原因,也只是因为“英雄的公安局局长”任长霞生前所在的公安局对本案和“故意杀人罪”的定性及循此定性形成的侦察结论。 中国有句俗话叫“兔子急了,都会咬人”。郑二妮的不服,就此开始了对任长霞不依不挠的揭露,“我多次受到登封市公安局的关押,又不给任何手续”。“既没有出示工作证,又没有出示拘留证,他们在城关派出所的院子里,从东到西,从西到东,足有20圈,把我推来推去,他们自己都累得满头大汗,我第一次被登封市局非法拘留31天”。“后来我连续控告公安局局长任长霞包庇王书仁和郑在英的犯罪事实,触怒了任长霞。 2003年11月,我在北京上访,一辆三人乘坐的高级轿车,说他们是公安厅的副厅长和郑州市公安局的,打着解决问题的名义来找我,劝我不要告任长霞。他们指使登封市公安局的干警安见刚,杨明晰等人找到我,以帮助我解决问题为名,从北京把和我一同上访的人拉到了省高招办中心。2003年11月11日以传唤的名义被抓了起来。在询问中对我实施了毒打。扬言说你还告不告任局长,你要再告任局长,就判你四年,逼我承认故意杀人,于2003年11月12日以涉嫌故意杀人罪被登封市公安局刑事拘留,被登封市检查院批准逮捕。我在上访的8年中多次被抓。我的爱人控告到有关部门直至到最高检查院,登封市检查院连续退卷,登封市公安局就是不放人。在省委书记李克强的批示下,登封市检查院还是顶着不放,登封市公安局再次退卷后,分别于 2004年2月18日、2004年4月18日两次送与检查机关,直到2004年5月18日才释放”。 郑二妮上访材料的最后写到:“为了申冤年年上访,月月投诉,向人大、公安厅、郑州市公安局,层层转给登封市公安局,登封市公安局就是不予理睬。为了控告犯罪分子,我逐级上访何罪之有?公安局局长任长霞2002年派人赴北京于11月8日把我拉回后,四个公安干警把我塞进铁笼里,关了长达五小时,又从大京店派出所拉到市公安局,晚上11点钟才将我送到拘留所,在送到拘留所时才补办了拘留手续。他们虐待公民,把一个无辜的人圈进了铁笼里,铁笼是来圈动物的,在共产党执政的今天,登封市公安局局长任长霞将我圈进铁笼,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上访告状竟然遭到非法拘留、关押,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力被这个局长践踏,她上抗省委公安厅、郑州公安局,下欺百姓。登封市无青日,神州无青天,渴望中央级领导为弱女申冤,还老百姓一个青天”。 这位至今对任长霞生前的野蛮迫害他一家的滥权行为,控告不辍的郑二妮,在控诉材料中,让我们看到了任长霞生前像大部分中共公安局长那样对人民的冷血及无法无天的暴行。我们更惊异中共无耻的造假及造假的无耻──把这样一位越法滥权、任意蹂躏公民权利的女恶棍装扮成是一心为民的大英雄的荒诞行径,令人惊叹不已。 2006年6月6日 在有中共特务围捕的日子 于北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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