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帶著一身傷痛正念走出北京女子勞教所時,那鉛灰色的高牆和沈重的大鐵門還未及我回頭望上一眼,就被那轟然而閉的撞擊聲推出思維之外,我雙腳踏上了"自由"的大路。往來車輛在我面前絕塵而去,一股滄桑之感襲上心頭、恍如隔世。片刻之前,這堵高牆裡殘酷的、活生生的、沈重的現實像流星倏然閃過而感覺異常遙遠了,我知道大鐵門關閉的那一刻,身後所經歷的一切瞬間成為歷史而被師尊隔開了。
走出四角天空,心頭依舊沈重,我分明的感到了這塊土地仍然密佈陰霾。沈重之中我感到了一種使命和責任,腳下的路不管還有多長、多艱難,我都將一步一個腳窩的走好。
2003年7月,我結束了兩年零四個月煉獄般的歲月,堂堂正正的走出了這座魔窟。然而當親歷成為歷史時,活生生的現實依舊繼續著我經歷過的那些暴 行和罪惡,一個個血淋淋的鮮活的生命和白骨壘疊的歷史依然無情的、沈重的重疊在一起。無論是小的時間層面還是大的歷史範疇,人類起始以來記錄著的虐佛的切齒罪惡如翻版一般的被克隆著,如毒瘤一般的惡性膨脹著。古今中外人類的歷史無不飽含著人對佛道神殺戮的血腥史。
然而中國政府從1999年7月起至今(2006年編者注)整整7年多對法輪功學員的殘酷迫害,集人類虐佛歷史之大成。當局迫害時間之長、被迫害人員之眾、虐殺手段之殘忍、輿論迫害之廣大,成為人類的史無前例。法輪功學員只為修煉"真善忍",追求真理,堅持自己的信仰,就遭到了殘酷的全國性的屠殺乃至世界範圍內的追捕、迫害甚至卑鄙的暗殺。陰謀栽贓、羅織罪名、買凶陷害、編造謊言,真理被顛倒、事實被歪曲、真相被封殺、中國所有的媒體全部被操控,並在全世界範圍內進行無恥的傳媒欺騙。
一億修煉人的正信遭到扼殺,精神和肉體受盡摧殘,家小株連無數!全國範圍內無數的法輪功學員被非法抓捕、拘留、勞教、判刑,受盡各種酷刑折磨。幾千大法弟子被當局生生迫害致死。還有無以記數的法輪功學員被活體解剖賣掉器官,還有無數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被迫流離失所,露宿街頭、下水道棲身,有的被關押在收容所,他們甚至以乞食為繼。他們中有工人、農民、教授、專家、學生、政府官員、軍人、警察,等各階層無所不包。而他們的家人受盡敲詐勒索,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餘者老幼衣食無著或借貸餬口或流落他鄉。
七年來,而規模最大、最普遍、最集中、為數最多、最殘忍的迫害場所之一就是勞教所。那裡是地地道道的人間地獄,納粹的集中營,瘋人院。無數法輪功學員被當局送到這里長期關押,對他們實施各種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他們使用間諜的手段,酷刑手段,殺人不用刀的軟折磨,五花八門的精神虐待等等,對大法弟子進行威逼洗腦。那種恐怖讓人不寒而慄。而實施暴力洗腦的那種荒唐和無法無天就是明明 白白的命令法輪功學員:你不能那樣活,你必須按照我的命令去活;你必須換掉你的思想裝進去我允許你有的思想。你必須換掉你的觀念裝進去我允許你有的觀念;你必須換掉你的信仰裝進去我命令給你的信仰。
然而,這種藉助龐大國家機構、黨的機構、司法機構、媒體宣傳機構全方位的實施精神迫害,肉體折磨,濫用種種酷刑,強制逼迫一個偌大的國民群體去改變一種純純粹粹的思維、思想,這在古今中外絕無僅有,用一句強姦民意豈能了得。這種扭曲人性,辱沒人格,扼殺人的尊嚴,摧毀人的基本生存權利,是人類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古往今來人類走到今天,擁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華民族卻被今天的當政者繁衍畸變出這等荒蠻原始的、聞所未聞的罪惡,不能不說這是人類的最大悲哀。正信無存,良知泯滅,人性墮落,十惡俱全,這是中華民族難以承載的奇恥大辱!天理昭昭,法網恢恢!這一時期的任何一個罪惡迫害的陰謀者、當權者、當事者、脅從者,都難逃其咎而必將遭到歷史的嚴懲!
從勞教所正念闖出之後,一股強大的動力一次次驅使我提起筆記錄下我所經歷的那些罪惡。對往事的回憶,使我感到了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現實所處的環境又使我對以往揮之不去而越發感到了一種責任。我出來以後至今依舊遭受單位和居家兩處的監控。我的記實揭露受到了種種干擾,我寫寫停停,停停再寫,努力排除各種阻礙,記錄下我在勞教所親身經歷被迫害的些許片段、僅僅是片段。
我作為千千萬萬被迫害者之一,能夠活著走出勞教所,我已沒有了對生命的患得患失,僅有的只是揹負著的一種責任,為那些和我一樣身陷魔窟卻逝去了生命的死者;為那些靈魂走失了的至今茫然不知所向的生者;為那些飽受愚弄而至今不知真相的善良的芸芸眾生而提筆抗暴,將惡行昭彰於世。
我記錄下的人名都是真實姓名,以在當前形勢下揭露邪惡、反對迫害、呼籲停止迫害和以利有關方面調查取證。
謹以此文記實那段現在仍在發生和重演著的現實和歷史......
一套邪惡 完備的洗腦機制
從2000年初起大批法輪功學員被關押進拘留所、勞教所、監獄,邪惡猖獗下顛倒了的世界使勞教所原有的職能發生了質的變化,成千上萬的修煉真善忍高德大法的善良群體成了強權的專政對象、扼殺對象,一切都圍繞"轉化"是舉,轉化"是精神扼殺的手段,讓你信念崩潰、精神死亡,同時也成為江澤民極其邪惡對法輪功學員進行"肉體消滅"的藉口,這是他們的兩個罪惡目的。他們使原本就違背人權、背離人性的思想轉化變為無盡的精神折磨和肉體摧殘。在邪惡從上到下瘋狂迫害的初期,一整套完備的轉化機制就在邪惡的陰謀運作下,驗證實施。
一、大量的虛假邪惡的轉化洗腦學習資料。2000年勞教所就開始出售專為洗腦而編造的攻擊大法和師尊的"法輪功分類教材"幾本書,強迫學員購買必須人手一套。學員稱大黃本,小黃本。還有攻擊大法的各種宣傳畫報、音像資料;揭批大會發言錄像;李昌、姚傑等人的電視錄像;以及所有"焦點訪談"中誹謗法輪功的錄像資料;指使猶大亂法的錄音帶、小冊子等等。這些虛假捏造的極其惡毒的敗壞大法的資料充斥勞教所,應有盡有。
二、矇蔽、策動社會力量參與洗腦迫害。當局矇蔽和策動社會群體與個人參與邪惡勢力。他們找來所謂的社會名人蔡朝東,到勞教所謗法亂法;全國婦聯召開大會時,邪惡請部分全國三八紅旗手來到勞教所,進行所謂感化勸戒,表面結成幫教對子欺騙外界,實際不許保持聯繫,因為惡警決不允許學員透漏一點受迫害的真實內幕;找來公安司法機構人員進行所謂法制講解,實則進行謗法和對法輪功學員思想轉化施壓威脅;他們還找回來轉化後出所的最邪惡的猶大進所亂法。
更邪惡的是,他們責成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單位停發其工資,或開除公職,斷絕經濟來源,使全家人生活無著落,脅迫其轉化;威脅、矇騙大法弟子家人、親友到勞教所去哭鬧、跪求、辱罵、撞牆,要挾離婚等等,以種種卑鄙的手段從精神上摧殘施壓。
三、步步緊逼的轉化程序。這個 轉化程序相當邪惡,它一環扣一環、步步緊逼。一旦承受不住折磨邁出第一步 就被邪惡所鉗制而繼續折磨你、逼迫你一步 步走下去 。
進勞教所第一步:逼寫"保證書"(不煉功,不傳功,不自傷自殘)。大法弟子沒有自傷自殘的,這一條就是針對大法弟子的絕食抗暴而制訂的,旨在不許反抗。
第二步:逼寫"認罪、認錯書"。逼迫大法弟子承認和平上訪、講真相、發傳單是違法、是犯下了擾亂社會治安罪。
第三步:逼寫與法輪功與師尊的"決裂書"。
第四步:逼寫對師尊對法輪大法"揭發批判書面材料"。這就是所謂"三書",實際是"四書"。大揭批材料寫完後要幾次審查,如邪惡認為該學員思想認識不到位,便認定轉化不徹底,就責令其三番五次地修改或重寫,同時指定專人繼續對其進行強化洗腦,並幫助修改完成揭批書面材料。如沒文化的也要找人代筆完成,一個都不放過,直至邪惡認可通過。
第五步:大會揭發批判,全過程現場攝像存檔。被轉化者把寫好的揭發批判材料在全隊宣讀。程序像儀式一樣,勞教所派人肩扛攝像機全過程攝像後存檔。全部走完這些程序後,還要繼續觀察考驗一個階段,目的是鞏固所謂轉化成果。最後邪惡認為基本可以了,便進行最後一項。
第六步:驗收。驗收者一般為勞教所教育科或上級單位來人。對被轉化者提出很多問題讓其回答,這些問題都很尖銳很邪惡,必須正面回答。驗收人視其回答程度判定此人是徹底轉化,還是半半拉拉 ,或是假轉化,以此驗定驗收合格還是不合格。合格者大多會得到二至七個月的減刑。一般情況下減期兩個月,如轉化後積極靠攏邪惡、參與幫教洗腦、或當"包夾"(包圍、夾攻的意思)充當邪惡打手,便能獲得三個月至七個月的減刑和節日與親人團聚、甚至出所探家的獎勵。如驗收不合格不但無減期,還要繼續強化洗腦,各方面重被邪惡盯緊,直至徹底轉化。如中途"翻車"(宣布轉化作廢)那就要加刑同時剝奪你的一切正常生活,開始經受無盡無休的精神和肉體的摧殘。
四、邪惡利用的兩個群體。如果說綜上是強迫洗腦的組織形式、轉化內容、手段、那麼接下來便是惡警的直接迫害,勞教所規定了洗腦轉化指標,轉化率必須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並與獎金掛鉤,據說轉化一個人獎勵千元以上不等。所以,外面不斷的抓法輪功學員,裡邊就會不斷的發獎金,這是一股邪惡的強大動力。
為了提高轉化率,惡警除了自己赤膊上陣以外,她們陰謀指使充分利用了兩種人實施迫害。第一種人是除法輪功之外的其她關押群體如:吸毒、賣淫、販黃、偷盜、搶劫等犯罪人員。這其中吸毒女是惡警充分利用、依靠的中堅力量。原本她們是勞教所最令管教頭痛的、最難管、名聲最差、管教稱其為人渣的人。當大法弟子出現,她們驚訝、新奇既而興奮不已,她們發現自己的處境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一躍而成為惡警拉攏信任的協作夥伴。
惡警逐一不落的挑選其中最惡毒,最狠,最能打架的人充當包夾、班長和打手。在惡警的指使、縱容、默許、暗示、獎勵下她們迅速的演變成為勞教所關押大法弟子時期的一個極為特殊的群體。由於她們受惡警的信任、指使和利用,因此惡警給了她們超越勞教人員管理之外的自由和寬鬆環境,她們可以不勞動,不受紀律約束,不管何時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多吃多佔、偷拿、劫留、扔掉大法弟子的物品;打人、罵人、搞同性戀等等無惡不作做,是徹頭徹尾的在惡警撐腰下的牢頭獄霸。惡警指派她們當班長、當包夾、充當打手,監視、通風報信,惡警的種種陰謀迫害手段、不能做的、做不到的都通過她們來完成。這些人囂張、毒癮攻心一般的狂暴,把積澱在靈魂裡因屢次戒毒、勞教而壓抑著的仇恨和對毒品可望而不可及的魔性統統發泄在"重點人"(拒絕轉化的大法弟子)身上。她們懂得五花八門的打人手法和折磨人的手段,能讓你痛不欲生而無外傷甚至沒有痕跡。能罵出世界上最難聽的話和做出最難堪的事情。她們囂張、跋扈、為所欲為,享受著有史以來壞事做得越多待遇處境越寬鬆的竊喜。
第二種人,就是接受洗腦轉化後被惡警指使和利用、積極幫助邪惡瘋狂轉化其她學員、充當暴力打手的猶大。有的人轉化後被邪魔控制和指使變得異常邪惡,她們接受惡警差遣,心領神會惡警的指使和點撥。洗腦亂法時她們會察言觀色、揣摩心理、掌握火候、攻其薄弱、軟硬兼施、又極偽善,黔驢技窮被揭露以後,還會大打出手充當劊子手,使之成為惡警最具殺傷力、最得心應手的工具。這些人能做得來惡警想做而做不到事情。
第一,在學員中攻心亂法。她們有著極邪惡的五花八門的邪悟理由和理論。她們有著較高的文化層次,道貌岸然、誇誇其談,標榜自己修得好。她們成了最直接、又能現身說法的最具欺騙性和迷惑性的"狼外婆"。
第二,她們一天24小時的聽從、等候惡警的差遣,不離"崗位"、"不下班"隨時充當惡警的打手,實施暴力和精神折磨。
第三,在學員中充當漢奸。誰是假轉化,誰是半半拉拉,誰要翻車(聲明自己的轉化作廢),誰傳遞師父經文等,都被她們告密。如,有善念的學員,借洗腦機會與我切磋交流一次就再也見不到人了,都是她們監視、打探、騙取學員信任後向惡警匯報所致。她們就生活在學員中,鑽個空子就攪渾水。因此能準確、及時的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向惡警提供每個學員的思想動態、行為的第一手材料,準確點說,她們就是睡在學員身邊的魔鬼,然而猶大這種能力連惡警都望塵莫及。
當這兩種邪惡被惡警指揮、調遣、協同在一起的時候,她們迫害大法弟子的惡行便達到了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地步。
變異的、邪惡的心理諮詢
勞教所對大法弟子的精神折磨是系統的、連貫的、有理論指導的。三大隊有一個掛著堂皇招牌的《心理諮詢室》,據說隊裡的警員全部都學過心理學知識。通常意義上人們都知道"心理諮詢"旨在解決人的精神痛苦,緩釋心理壓力,疏導心理障礙,以使人身心同步健康為目地的一種雙重救助。但在勞教所惡警把所學心理學知識反其道,當作從精神上折磨大法弟子的一把開鎖的鑰匙,徹底的改變了心理諮詢造福與人的目的和根本性質,成為勞教所迫害大法弟子的惡毒的精神摧殘手段。
這種精神迫害貫穿學員的整個洗腦轉化過程、整個勞教期,所以說它是系統的連貫的。她們以老練的、職業性和邪惡的目的性觀察學員的情緒,揣摩學員的心理,驗證學員的言行;瞭解學員在勞教所中想什麼,希望什麼,每一個學員的意志力和承受力,個性特點、長處、弱點、愛好以至憂喜傷悲。她們還詳細的瞭解掌握每一個學員的學歷、職業、工作單位、業績;學員的父母兄弟姐妹、丈夫妻子兒女等等方方面面的情況,無所不及。
學員進勞教所後,各大隊便對學員逐一的進行書面心理測試。測試題一共有幾本,全部是外國人研究施用的心理測試問答。涉及廣泛的知識層面、個性心理層面、社會生活空間,家庭婚姻、情緒性格、貧困疾病,個人歷史、現狀,需求企盼等等,內容極其全面,提問五花八門,甚至怪異。通過這種書面回答的測定後,她們再藉助電腦分析做出心理測試的所謂科學結論。她們通過這些結論來分析學員、研究學員、把全體學員歸類,對每一個人做出最基本的認定,然後做出因人而異的洗腦步驟或是攻堅計畫,以其突破洗腦的第一道大關。這時,學員們所有的客觀存在、除了思維之外都已經被她們完完全全的掌握。
在接下來的漫長歲月裡,邪惡把這種強迫轉化下的迫害做到了極至。法輪功學員全憑在法上的把握和了悟,去闖過一道道鬼門關。她們首先攻擊你的薄弱,打開你的缺口。什麼時候給你什麼樣的壓力;什麼時候給你和風細雨;什麼時候給你點顏色看;什麼時候拿你家中老父老母、兄弟姐妹圍剿你;什麼時候拿你的兒女整治你;什麼時候拿你的丈夫要挾施壓給你、拿離婚逼迫你。這其中挑撥、傳假話、離間、恐嚇、甜言蜜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種人中所不齒的手段不但用在學員中,還用在學員的家庭中,把水攪渾,把學員的心搞亂,妄圖把每個人都掌握在她們的手心裏。即使真正轉化、放棄修煉,他們還不放心,三番五次的製造事端,藉以考驗學員真轉還是假轉。她們把心理諮詢變成了地地道道的精神折磨、精神傷害,助紂為虐、轉化學員的殺手鐧。這種直接的傷害、行惡一直到學員離開勞教所。
因我不轉化思想,被勞教所長期關禁閉。惡警對我24小時晝夜監控,她們指使包夾秘密建立"監控日記"。從清晨我被強迫叫起後,我的精神狀態、吃飯喝水、上了幾次廁所,平時我都說了些什麼話;洗腦過程中我又說了些什麼;對什麼問題敏感、牴觸、接受;對什麼事表示愉快、憂鬱或是憤怒。所有的某一種情緒,所有的行為舉動,都在她們嚴密監視之下被偷偷記錄下來,隨時匯報。這些書面監控記錄上午交一次,下午交一次。有時,她們一天要召開幾次"包夾會"、"幫教會",聽包夾匯報我一天中方方面面的情況,如有突發問題她們會迅速調整攻堅方案,改變方式方法。她們靠獲取的這些最直觀的材料掌握我的心理動態,隨時調整對策:嚴管、制約、毒打、折磨我,叫囂讓我生不如死;另一面則施以虛偽的誇獎、送吃喝、解禁閉、所長和全大隊干警一起給我過生日,甚至一個生日過兩次等等。
有一個包夾,不知是被每天不錯眼珠的盯梢搞煩了,還是不瞭解"監控日記"的重要作用,她沒事時一口氣編造出了好幾天的監控流水帳,還分別標上了日期, 結果撞在槍口上,被勞教所檢查時發現,當場就被"開"掉,再替換上來的,通常都是更邪惡的。
在洗腦過程中,猶大、包夾都是這樣隨時通報情況,隨時接受指示。對於洗腦,惡警通常依靠猶大亂法,她們除了叫囂和威脅之外,就是在現場指揮,傾聽、觀察,然後偷偷把猶大和包夾叫出去,如此這般一番後,猶大、包夾進屋就對我變臉,或是一頓拳打腳踢。因為堅持信仰,我經受她們瘋子一樣的變態折磨。
當我發現了她們整我的"監控日記"後,我被這種間諜一般的流氓手段所震驚震怒,我的一舉一動,隻言片語,神情表現,喝了幾口水,上了幾次廁所等等,都被惡劣的記錄下來。從此,我再不講話,對一切都採取漠然置之的態度,以再不帶任何表情的面孔對付邪惡,打破她們的控制和高壓。
開始,這種精神圍剿使我異常痛苦,當一舉一動、一思一念都被邪惡監視、控制、折磨時,人會感到心理上有一種無形的沈重壓力,常年如此的把人處於這種境地,能把人逼瘋。一天不講一句話,一個月不講一句話都行,一年兩年禁閉和折磨下來,常人不瘋也傻!
兩年多下來我面目全非。(前不久,我從網上調出了有關自己的文章,上面有這樣一段話:"XX在勞教所遭受長期迫害,......可這都改變不了她的信仰,最後警察自己也不得不說,‘拿她沒招了。'我親眼看到她每天只有夜裡兩點鐘以後才能睡覺,連上廁所都有固定的吸毒勞教人員跟著監視。後來我再看到她時,她已經面部表情極度憂鬱,目光呆滯,語言表達能力退化......。")是的, 我後來變得語言遲鈍,動作緩慢,表情呆滯。但是,我堅強的走過來了,我也沒有"瘋"掉。出所後通過學法煉功,不久,就恢復過來了。
邪惡為了最大限度地掌握、打擊學員逼其轉化和進一步把握、控制已轉化的學員思想不反覆、不翻車,她們要求學員寫"自述材料",包括兒時的生平。寫完之後,她們研究裡邊的內容,選擇其中的某些事例與學員在被強迫洗腦中的表現掛鉤,在全體大會上指責、嘲笑學員,你的"錯誤"、你的"偏執"、你的"固守"、你的"迷信"、你的"無情、不顧家小"等等是因為有劣根性的緣故,"看!她過去就如何如何......"。
她們把學員毫無防範的、純真的、飽含著對修煉前後靈魂深處變化的感悟,甚至對以往過失的深深懺悔都單純地付之於這份自述中,把它作為這種嚴酷環境下對往事的一種追思或是對遺憾愧悔的一種釋懷,從中感受到高牆之內的一許寶貴的溫馨。可是這都成為話柄,被惡警抓在手裡想在哪方面打擊你、制約你,就抖落學員自述中哪方面的內容,甚至拿兒時天真的行為在大庭廣眾之下來攻擊、嘲弄你,達到她們最大限度殺傷當事人、警告其她一箭雙鵰的目地。這時大家才知道上當了,太卑鄙了!
難道只有打人殺人才是惡嗎?難道只有皮肉的痛苦才是傷害嗎?不!當一個人的思想、思維都被控制,她們的純潔被強暴,她們自由思維的最後一點空間都被侵犯,她們的信仰被扼殺,還有什麼比這更殘忍,使人更痛苦、更悲慘的 ......這是對人的最大的犯罪,最深重的罪惡。誰都知道"瘋"是精神摧殘、精神虐殺的最根本因素。我不只一次的聽到幾隊幾隊這個瘋了,那個瘋了。後來到集訓隊我親眼目睹瘋女劉淑華,便無論如何也抹不去記憶中的這一幕悲劇。我們都因修真善忍而變得純潔,當一顆純潔的心靈展現在人群中 時是掩都掩不住的單純和對真理的執拗,但是,當我們的信仰被長期的詆毀和扼殺,血淋淋的從心中被揭去時......"瘋"便成了一種最為哀痛的反抗,成為對人間邪惡最為悲愴的控訴,那死去一般的活著使我從劉淑華身上生生的嘗到了那種精神虐殺的慘痛。
變異了的邪惡的《心理諮詢》,我無法使它單獨成文,因為這種深重的精神摧殘、精神虐殺在強迫洗腦轉化的從始到終都布控和貫穿著這根邪惡的中樞神經。
三次迫寫
邪惡知道,師和法在大法弟子心中的地位神聖不可侵犯,這是她們最害怕的,勢必首要破除的。所以千方百計的尋找突破口,想盡種種辦法,實施種種邪惡的手段,以其摧毀大法弟子對師對法的堅定信念和意志。
她 們以瘋狂的精神控制,精神摧殘的手段,懲治學員。強制施壓,硬強加給你一種結論,強迫你接受一種狀態,最大限度的從精神上折磨你,讓你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楚。她們說,不轉化的都是‘被附體'、‘ 被精神控制'了,並叫囂說,我們有種種辦法打掉你們的‘附體',打破你們的‘精神控制'。"其實他們自己根本不信什麼‘附體',如果真信有‘附體',他們 也不敢做惡了。這只是他們精神迫害的託詞。
剛進所頭兩個月,惡警指使猶大白天黑夜的對我洗腦亂法,進行車輪戰圍攻。每天,她們只准許我睡2 至4個小時,使我體力和精神同步消耗、身心疲憊而沒有一點喘息之機。當我還是不接受她們的邪悟,沒有半點鬆動時,她們便失去耐性而變得窮凶極惡。猶大衝我 叫:"看你能撐幾天,你轉也得轉,不轉也得轉,你不轉就是要強迫你轉!跟你就是正與邪的較量!......"
她們集體逼迫我,讓我讀誹 謗師父和大法的文章;在我的衣服上、臉上寫罵師父罵大法的話,寫字條往身上挂;她們劃地為牢,讓我站在寸尺之間,四周寫滿謗師謗法的話,晝夜不許睡覺、不 許閉眼,直繃繃的站著,稍一困盹腳底出格就踩在那些話上,等等。這些都是她們進行精神施壓時採用的手段。
當這些手段統統毫不奏效的時候,惡 警又對說我:"你被精神控制的最嚴重,你的附體最厲害,所以最頑固。"邪惡們說,要打破她精神控制這層"殼",打掉她的"附體",她才能走出轉化的第一 步。她們對我的迫害開始步步升級。開始對我採取暴力手段,她們構陷,強迫從我手裡寫下四書和罵師和法的話,造成即成事實,使我精神崩潰而就範。
一切暴行也便由此開始。
一 天,三個吸毒女(段惠珍、劉風琴、羅金風)大搖大擺走進屋來,勞教所嚴格規定不許串班,一起來了三人,我預感她們沒有好事。果然,監控我的猶大把紙和筆放 在床板上對我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麼長時間你都不轉化,敬酒不吃那你就吃罰酒。你被控制的最厲害,政府(指惡警)說了,要我們幫幫你。你要現在 寫,我們就什麼都免了,所以,再問你,寫不寫?"
我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我不會給你們寫任何東西。"
"那好,你不寫我們就強迫你寫!"
三 個吸毒女和猶大郝麗華、陳X、王燕衝上來把我按倒在地,左右一邊一個人死死的踩住我的膝蓋,另兩人抓住我的肩膀和手臂,身後一人用手臂扼住我的脖子,另一 隻手抓住頭髮。這樣固定身體是怕我掙扎反抗寫不成。一張白紙鋪在地上,一個人抓住我攥成拳頭的手,死命往手裡插筆,虎口被筆尖插了一個洞、流著血,她們緊 緊的控制住我的胳膊和手,往地下的紙上摁去,我幾次把筆甩掉,她們抓起來再插,我不顧疼痛,奮力掙扎,扳動我的手臂逆向抗爭,決不讓筆順著她們的意願劃 動。她們半天寫不成一個字。五六個人急了把我整個人壓在身下,全力控制我的全身、右臂和手,她們每天足吃足睡的,力氣大的很,但還是寫不成。
猶大被激怒了,喘著粗氣叫道:"寫!寫!就讓她寫打倒她師父!就破她這一念,敲掉她這層殼!就不信治不了她!"
這 時和她們已是搏鬥了,我沒有任何別的意識,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她們得逞。五六個人汗流浹背的折騰我,但是仍舊沒寫成一個字,紙上都是些橫七豎八的亂 道道。她們跪在我身上開始連打帶扭,我開始高聲呼叫,以暴露她們的惡行。吸毒女劉金風趕緊把窗戶關上,她們抓起擦地布死命往我嘴裡塞,我被擦地布堵住了 嘴。
我知道我是以一對六,我必須和她們抗爭到底,拚死也不能讓邪惡從我手裡寫出罵師罵法的話。我掙扎防衛和她們六個人對抗著,被刺破流血的 手抓的到處是血已不知疼痛。我就這樣一直的被她們瘋狂的扭打,摁在地下,六個人壓在我身上,滾做一團。我嘴裡被塞著擦地布,渾身透濕,但是,我依然不屈不 撓地和她們對抗著,地上的那張紙依舊是亂道道。
多少天來的身心疲憊一掃而光,我只剩下一個意識,"絕不能寫下一個字!"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和她們一次又一次的較量,堅強的抗到底,她們幾人使盡所有的力氣卻終未得手。最後,她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惡 警和猶大不甘心,咬牙切齒的叫嚎,非要制服我,把我搞定。隨後,這五、六個人,在惡警的指使下,又連續兩次對我暴力迫寫,一次比一次瘋狂。但是,三次她們 都沒有成功。擦地布把嘴塞破流血,幾次下來,我的膝蓋被踩傷,腰扭傷,右手虎口被反覆扎傷破潰流血,整條右臂不住的顫抖,頭髮一縷縷被揪掉。但是,三次她 們都沒有得逞,每次她們都望著那張劃得橫七豎八的像字不是字 的爛紙喘息,朝我叫著:這是什麼什麼,......
我說:"那什麼都不是,要是字你們的罪孽大了!再說那是你們寫的不是我寫的。"我心裏很安恬,她們恨恨的咒罵著而最終無可奈何。
這 場接連三次的暴力迫寫,我以死相抵,體嘗到意志的重要。在那麼長的時間裏不要說一次,哪怕有一瞬間、一閃念的軟弱放棄,我都會土崩瓦解!我想起師尊在某一 次講法中意味深長的說:"意志呀意志......"是的,只要我們意志堅強,她們什麼都做不成。長期的禁睡禁食我本就沒有多少力氣,而每一次暴力抗爭之 後,我無力得直發抖。但每一次對抗我卻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一般情況下,憑力氣一對一,我對不過她們,我何以抵擋住足吃足睡的五六個人的瘋狂?通常這根本 就不可能!但是,作為大法弟子我深知,只因有那顆堅定的心!
通過三次迫寫的傷害,面對這種屈辱,我發現自己太過幼稚。我生長在知識份子家 庭,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國家外事部門工作,家庭環境,工作性質使我一直在國內、國際、整體、大局這個層面思維以及接觸社會。我自以為知法懂法,我認為國家 的法律還是逐步走向健全、完善的,法律的普及性、規範化,法律的嚴肅性都不乏瞭解。我認定XX黨領導下的司法機構完善運作到今天,不打人,不罵人,應該是 最起碼的,尤其是勞教所這種專門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地方,更應該遵從法制。我不能相信身挂國徽的XX黨的干警會教唆真正的罪犯大打出手,所以我不能接受這 種精神傷害、肉體折磨 和人格侮辱。因此,在這三次迫寫過程中我一直尋找脫身的機會,奪門而出或高聲呼叫,期望管班警察來制止她們的惡行。
其 中有一次,我拚命掙脫,真的跑了出去,我對管班述說遭受暴力時,她們卻表情漠然,似聽非聽,正當班的管班居然起身揚長而去。總值班室和禁閉我的房間兩步之 距,我的高聲呼叫、抗議,她們聽的清清楚楚,但卻置若罔聞。為什麼?因為這就是她們安排的、指使的、教唆的。可是,當時我還把手上被戳的洞、被擦地布塞破 流血的 嘴給焦x×她們看......她們卻是一副漠然的嘲弄的表情......
我突然感到一種被愚弄的羞辱,人性良知在這裡被泯滅、法律在這裡被踐踏,這裡無法無天,那一刻我感到了自己有多麼幼稚和愚蠢!
當著她們的面、就在她們的眼皮底下,我被猶大、吸毒女凶狠的揪回屋去。她們罵道:"你還會告狀?!你當你是誰呢,受不了了吧?!受不了轉化!你不轉化好戲還在後頭呢,這才哪到哪啊!"
那個說我細皮嫩肉撐不了幾天的猶大王燕說:"劉少奇官大不大都低頭你算什麼!你拿雞蛋碰石頭沒你好下場,想跟XX黨對抗?呵呵呵......"
吸毒女說:"你還挺能熬,熬來熬去不也得轉嗎!見的多了,不轉化最後就整死你......"
我 用顫抖的手臂和血跡斑斑的手揮了一把汗水,迅速地消減著心中的憤怒,我感到慈悲、大善大忍和堅強在心中一併生長。此前幾進拘留所的遭遇我雖已對這類事情有 了一點抗體,但是,我對一貫號稱偉光正的XX黨仍抱有幻想。再次的非人遭遇和屈辱使我對XX黨法制的驚駭、難過已變成了堅強的面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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