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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報封面美女 中華民國英烈驚心動魄短暫人生路(1940年前照片)
畫報封面美女 中華民國英烈驚心動魄短暫人生路(1940年前照片)

畫報封面美女 中華民國英烈驚心動魄短暫人生路

畫報封面美女 中華民國英烈驚心動魄短暫人生路

——走入張愛玲的世界看《色|戒》 跳出來還原一段真實的歷史(下)

【希望之聲2025年2月16日】(編輯:吴永健) (接上篇

抗戰時期,中華民國空軍是一支很有氣節的敢死隊,每一個學員自從他進航校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因此抱着一種信念,哪怕撞個魚死網破,也要與敵人同歸於盡。這是最起碼的拼個夠本,基於「同仇敵愾」的那麼一個校訓——大意是把自己的身體乃至戰機也當成一顆炸彈,炸毀敵方的艦艇與陣地。

 飛將軍:劉粹剛(中央航校第二期學員)(圖片:國父紀念館,攝於1937年)
飛將軍:劉粹剛(中央航校第二期學員)(圖片:國父紀念館,攝於1937年)

何等的壯懷激烈!中央航校第三期學員樂以琴聽到警報響起,命令第五期的學弟把飛機交給他升空迎戰入侵的敵機;有「空中趙子龍」之稱的第二期學員劉粹剛看到隊友「上午立功,下午血灑長空」,想起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寫下遺書叮囑她要好好地活着,不要乾傻事;劉粹剛的同學、曾任空運大隊長的第二期學員王漢勛,在1944年8月駕機執行任務時殉國捐軀於桂林,年33歲。他的未婚妻、也就是我們今天要介紹的主角,名叫鄭蘋如鄭蘋如的妹妹鄭天如(靜芝)回憶,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春,王漢勛曾兩次函約鄭蘋如赴港結婚,但鄭蘋如因為任務在身,未敢遽離,兩人相約等到抗戰勝利、國土重光之日再論婚嫁。不幸,兩人先後殉國。

那麼,鄭蘋如又是如何殉國的呢?看來她當初的顧慮和擔心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鄭蘋如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條不歸路比中華民國空軍的勇士們還要驚心動魄。下面就來介紹她滿門忠烈的一家人。

鄭蘋如,浙江蘭溪人。父親鄭鉞,譜名柏蔭,字英伯,為同盟會會員。留學日本法政大學期間追隨國父孫中山投身革命,得以結識木村花子女士。木村花子素愛中國文物,樂於支持革命運動,對掩護工作和傳遞文件給予了很多協助。兩人日久生情,締結良緣,為當時的黨人于右任先生等所共贊。時值于右任成立靖國軍,鄭鉞應邀出任該軍秘書長。

民國十四年(1925年),鄭家返國。國民政府北伐統一中國後,鄭鉞曾任南京大理院檢查官、山西高等法院第一分院院長、福建高等法院第一分院首席檢察官、復旦大學教授、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首席檢察官。鄭鉞平生高風亮節,殊堪矜式。鄭鉞夫婦育有3女2子。

鄭蘋如為3女中的次女,幼年接受日本教育。花樣年華,是上海灘有名的美女。1937年八一三抗戰爆發前,當時最有影響力的《良友畫報》把上海法政學院學生鄭蘋如,作為1937年7月號(130期)的封面人物。

鄭蘋如曾經當過《良友畫報》封面人物(圖片:July 1937/Liangyou Magazine)
鄭蘋如曾經當過《良友畫報》封面人物(圖片:July 1937/Liangyou Magazine)

鄭家2子中的長子鄭海澄畢業於日本名古屋飛行學校,時值七七事變,遭日方扣留軟禁,其母赴日與友人設法幫助鄭海澄偷渡返回上海,為國效力。後來鄭海澄成為空軍飛官,可惜於民國三十三年(1944年)1月19日在重慶殉國。鄭蘋如的弟弟鄭南陽學醫,於抗戰初期回國,畢業於上海東南醫科大學。鄭蘋如姐弟都擅長日文,鄭蘋如和鄭南陽的日文更加優異,在鄭蘋如工作期間鄭南陽也協助姐姐,兩人相得益彰。鄭南陽後來留在上海行醫,1980年代初移民美國,民國九十二年(2003年)去世。鄭蘋如的姐姐鄭真如嫁給了王培騵;妹妹鄭天如曾隨張仲仁學習西畫,抗戰時奉父命投奔父親的好友于右任,結識空軍軍官舒鶴年,在重慶結婚,後移民美國。

1931年九一八事變以後,全國同仇敵愾,1932年又發生了一二八滬戰之役。鄭蘋如得到父母允許,偕姐弟斥資印刷大量抗日宣傳品,集合青年同志,深入浦東鄉間及崑山、蘇州各地,進行宣傳演講,激起民眾愛國心及募捐義勇軍慰勞金。鄭蘋如在學校就以善演講和演戲著名。1937年八一三滬戰之役(淞滬會戰),當時黃浦江畔戰鬥激烈,法務局人員陳寶驊在友人宴會上見到了當時正在上海法政學院就讀的鄭蘋如,與之相談國事,深為驚訝,於是向上級簽報,得到批准,許為難得的情報人才,特令布置滬上對敵工作,由也在上海法政學院學習的嵇希宗與她聯絡。鄭蘋如後來肄業,加入中統局在校中擔任工作,獲得的情報由嵇希宗研整轉報,兩人工作配合發揮得很好。

不久抗戰軍興起,鄭蘋如混入了日軍報道部新聞檢閱室任職,並在軍部電台任播音員,繼而進入日本上海特務機關長片山大佐處任翻譯,並任大佐的私人秘書,因此能接觸到重要情報;因母親是日本人,所以也沒有受到懷疑。上海淪陷初期,鄭蘋如單獨負責一秘密電台,與後方保持聯繫,多有建樹。戰事發生後,日本國內黨派眾多,對於對華是應該戰爭還是維持和平意見分歧,各派得力代表在上海做最後決定。鄭蘋如憑著母親是日本人的身份,得以周旋在現場,以流利的日文及對戰爭的批評,深得日本反戰派人士的賞識。她的主要任務雖然是刺探敵情,但表面上是以中日共存、中日直接和談為誘餌,所以她接近的敵方人物都是高級官佐及有左傾思想者,便於應用。當時她與日本首相近衞文麿之子近衛文隆、其弟近衛忠磨子爵、近衞文麿在滬的和談代表早水親重、華中派遣軍副參謀長今井武夫及報道部的花野謙倉等人都有交往。

鄭蘋如(1940年前照片)
鄭蘋如(1940年前照片)

除了刺探敵情,鄭蘋如還對鋤奸工作積極提供情報。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8月,鄭蘋如從早水親重處得知汪精衛包藏二心,即電重慶,力請逮捕,中統當時苦於汪沒有確實的行動可資佐證,僅將此情報報請上級參酌;12月初,鄭蘋如再次電請注意,中統同樣以證據不足擱置。直到汪精衛偽政府建立,法務局高層和中央才知道鄭蘋如情報來源可靠。隨之,她立即聯絡日本反戰分子花野吉平、早水親重等反對成立偽政府,阻撓以華制華的惡計,後因上述諸反戰分子與敵首影佐大佐起衝突,導致他們被逮捕達2年,致事未成。鄭蘋如雖是幕後策動者,因女子身份,未受牽連。

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調查局東南區為限制偽特務的發展,派鄭蘋如通過日本憲兵隊隊長藤野的介紹,認識了丁默邨李士群、吳世寶,全力執行反間諜工作,致使丁默邨李士群為之傾倒。9月18日,東南區行動大隊大隊長蘇誠德被敵偽收買叛變,陰謀活綁區長張雪峰,秘密機關及電台被破壞7處。12月初,東南區決定以丁默邨為制裁對象。副區長張瑞京原計畫趁丁默邨鄭蘋如回家時在鄭家後門處狙擊,但因張瑞京被軍委會別動軍淞滬特遣分隊隊長熊劍東的妻子出賣,遭敵偽綁架,行動受挫。

鄭蘋如並沒有因張瑞京等被捕投敵而擔心洩密,仍催告兩位聯絡人,以事不宜遲,決定於21日,由鄭蘋如丁默邨到靜安寺路第一西比利亞皮貨店訂製大衣時動手。可惜所定地點過於單純,或者丁默村事先已經知道要對他動手,當兩人進入皮貨店後,丁發覺外面有2名行跡可疑人士,就拿出百元付給櫃檯說:「大衣做好送到潘三省宅取款,我有事先走。」說完就匆匆隻身竄入停在門前的保險汽車,現場指揮陳彬見狀立即領導行動人員連發數槍,均擊中車廂玻璃,但未能狙殺丁默邨

鄭蘋如(1940年前照片)
鄭蘋如(1940年前照片)

隨後丁默邨放話,如果鄭蘋如不自首,就要殺害她全家。鄭蘋如於是決定親自前往滬西偽特工總部,再尋機刺殺。丁默邨遭襲擊的第二天,滬西日本憲兵隊隊長藤野大佐就打電話給鄭老太太,說他早知道鄭二小姐為「間諜小姐」,已獲得很多報告,只是此次行動實出乎他們預料之外。

24日聖誕前夕,鄭蘋如電約丁默邨25日共渡聖誕夜。25日,鄭蘋如明知此去凶多吉少,仍身懷勃朗寧手槍準備尋機對丁默邨作最後一擊;但因她的行動都已被偽特力量所監控,結果在靜安寺路西段被吳世寶駕車綁去,隨即與外界音訊隔絕,直到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2月噩耗傳來。

鄭蘋如被捕後先被監禁在極司菲爾路76號,起初很受優待,汪偽政府方面大批女眷,如周佛海之妻柯淑慧等,都以世交長輩的身份前往探視勸降,而鄭蘋如不為所動。嗣後,汪偽政府以特區法院無法接管,改監禁在憶定盤路37號偽特工總部一廳廳長林之江處。在獄中,丁默邨李士群、周佛海都數次前往詢問,鄭蘋如不屈,拒絕供言。丁默邨於是利用鄭蘋如的被捕,威脅其父,以先生出任偽職為釋放條件,由偽律師詹紀鳳前往遊說,被先生嚴詞拒絕。

丁默邨於是命令林之江執行死刑。鄭蘋如被押至滬西徐家匯火車站(今已拆除)之荒野地方執刑。開始,行刑者不忍下手,於是林之江親自射擊3槍殺害,鄭蘋如壯烈殉國,年僅26歲。

此後,先生內失愛女,外受汪偽政府脅迫,內心苦楚悲凄,於民國三十年(1941年)4月初抱恨而終。

其後偽特工總部派人向鄭府索款,款到才交還遺體。無奈當時鄭家財物都被日敵所佔,無法贖回烈士遺體,以致忠骸迄今未能尋獲,鄭蘋如烈士寒骨不知淪於何處。

(本文鄭蘋如烈士的事蹟整理自中華民國法務部調查局提供的資料,在此表示感謝!)

 

責任編輯:文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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