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愁在台湾(13)江南三城(多图)
夏小强
2024年8月21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接前文:我的乡愁在台湾(12)一顿饭和一包花生米(图)
江南三城
我18岁离开中原家乡郑州去无锡当兵,在江南水乡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两年。虽然是在军营生活,但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共军队,管理并不严格,特别是空军地勤管理更加松散,我在这近两年中,过的轻松自在。
1986年11月,我来到了位于无锡和苏州两个城市之间的硕放乡,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正是在历史上江南繁华富庶人才辈出的锦绣之地。
资料显示,硕放,位于无锡县东南部,与东接鸿声、后宅,南隔望虞河、沙墩港,与苏州望亭相望,西与新安相连,北与梅邨相邻。自明以后属泰伯乡。明朝末年,老霸头(建丰邨)黄氏第十房后裔培卓、庆卓俩兄弟,向唐庄河畔迁移,以种「客田」为业,并在河畔架木桥一座,取名「十房桥」。至雍正四年(1726年),异姓失传,黄氏独占,分房出宅,子孙兴旺。并与住基上硕氏合资建造石拱桥,并将桥名「十房」更改为「硕望」。1929年,始称「硕望乡」。1949年之后,设墙门乡、硕放乡,取硕望桥、放鹰桥两邨首字命名。1958年成立硕放人民公社,1983年又改设硕放乡。
从我所在的营房,穿过机场跑道,再步行20分钟,就是大墙门镇。大墙门,就是大宅门的意思,过去曾是太湖边上一座古镇,现在这里已经全部改造成城市地一部分,只留下一条墙门老街,和位于硕放小学东侧的大墙门社区。
大墙门的由来可以追溯至明代,综合方志记载可知,大墙门原名杨李巷,明代,邨东有当铺,墙门口为集市处,俗称「大墙门口」。1949年后称「大墙门」,简称「墙门」。清朝光绪年间编定的《泰伯梅里志》记载:「邹昭伯第:在塘庄东,今宅已废,而犹有大墙门之称」。
从1986年11月到1988年8月我离开无锡为止,近两年的江南水乡生活,是我青春的难忘岁月,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1986年12月的一天,那时我还在新兵连参加为期2个月的训练,我有机会和排长一起去无锡市办事,我终于第一次来到了无锡市。
我第一次吃到了甜味的小笼包子,在江南湿冷的冬天,为追寻著前世的足迹,体味著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我来到了著名的太湖鼋头渚,冬日,游人很少,我在塔楼之上,远眺太湖和鼋头渚,湖天一色,水天茫茫。1986年,不仅没有手机,连电话也没有开始在大陆普及,因此无法留下当时的照片。只能在网上找几张以示纪念。
1987年7月,我的两个家乡好友到无锡拜访,和好友一起又重游了鼋头渚。
苏州,是又一处故地。我去苏州的次数有限,应该不超过10次。留在记忆中的,只剩下和两位好友在怡园的茶馆喝茶,在观前街闲逛,在留园的漫步。记得一个周日,独自一人来到苏州,下火车后一路漫步到观前街,独自吃饭,看了一场电影,然后独自返回部队,电影是《京都球侠》。在苏州看的另外一场电影是《红高粱》,在1988年我离开无锡之前,和两个朋友骑单车到苏州,专门看了这部获奖电影。
我没有机缘去寒山寺和虎丘。但是,一个夜晚,从苏州归来的夜景,永远留在记忆深处,大概是这样的点点渔火。
在江南期间,我只去过三个城市,最后一个就是上海。1988年夏季,我去上海公务,送一个机器零件到上海修理,在上海只呆了两天,一晚住在了上海江湾机场的部队招待所,一晚住在了江湾机场一位老乡战友营房的房间内。
第二天,和这位好友来到上海市区,中午坐在大世界的一家咖啡馆内畅谈。
好友说他计划回到家乡郑州后和我一起开一个咖啡馆,我两人信心满满,满怀豪情壮志。当时咖啡馆正放著一首杨庆煌的《会有那么一天》:
五彩辉煌的夜晚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黄
我们燃烧著无尽的温暖
虽然空气中
有些凄凉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不用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家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不会迷失在走过的天桥上
今天我们没有财富
至少可以相互拥有
今天我们没有遥远的承诺
可是你我都已知道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我们会飞到天外的天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我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我们会拥有更多更好的明天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我们的路将绝不后悔……
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月和时代,两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在上海「大世界」里,喝著咖啡,憧憬著美好的未来。
但是,这时他们并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中的「更多更好的明天」一直没有也不会到来,这次分手后,他们的生活将会各自天涯,未来再也没有命运的交集,此生的缘份已尽。(待续)△
(人民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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